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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打在燕决紧闭的眼睑上。
几声闹铃过后,意识逐渐回笼,昨晚那些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被剥夺的听觉,黑暗中身体被完全掌控的触感,以及那令人战栗的、几乎要将他灵魂撞碎的浪潮……
一瞬间,巨大的羞耻感将燕决淹没,燕决猛地拉高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不想面对床边的另一个人。
隋洛文早已醒来,靠在床头,看着身边那团蠕动的被子卷,忍不住低笑出声:“喂,一会儿别把自己憋死了。”
被子猛地被拉下一点,露出燕决涨得通红的脸和一双羞愤交加的眼睛,额头上甚至蒙了一层薄汗。
随着被子滑落,光洁雪白的肩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燕决终于出声,控诉隋洛文,声音闷闷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隋洛文挑眉,坦然承认,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理直气壮,“我一直这样。”
确实。
燕决想。
从高中起,隋洛文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那时是少年人的顽劣,如今却进化成了彻头彻尾、手段娴熟的男流氓。
燕决越想越气闷,索性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只留一双眼睛瞪着隋洛文:“不想理你了!”
隋洛文看着他那副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格外生动,忍不住想逗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恶劣的笑意:“可是昨晚你也感觉很舒服对吧?抖得好厉害……”
他清晰地记得,燕决在他掌控下那种濒临破碎又沉沦的反应。
燕决彻底哑火,连瞪视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缩回被子里,任凭隋洛文说什么,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燕决不得不承认,比起第一次的生涩莽撞,隋洛文在这件事上的学习能力和体力堪称恐怖,让双方体验感发生了质的飞跃。
但这反而让燕决更加心烦意乱。
在燕决心里,现阶段的隋洛文身上还笼罩着太多谜团,他的心理状态、他的听力问题、他与博艺解约的真实困境……这些都像无形的隔阂。
隋洛文还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可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却一样没落下。
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让燕决觉得混乱又头痛。
都怪隋洛文!
燕决愤愤地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隋洛文起身去开门,是订的早餐到了。
他取回几个精致的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一阵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隋洛文看向那团被子卷:“不理我可以,但饭还是要好好吃。”
宿醉加上昨晚迫不得已的体力消耗,燕决确实感到头痛欲裂,胃里也空得难受。
燕决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忍着不适换好了衣服。
隋洛文准备的早餐很用心,无论是食物的香气还是卖相都极具吸引力。
燕决原本打定主意要与隋洛文冷战到底,但胃部的空虚感占了上风。
燕决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瑶柱鲜虾粥送进嘴里。
白粥底熬得浓稠软糯,瑶柱丝饱满鲜甜,虾仁嫩滑,撒着细碎的翠绿葱花和提味的姜丝,温热适口。
他没忍住,一口接一口,又夹起灌汤包蘸了点醋,吃得十分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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