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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落尘总把师父归为糟老头子一类，但比起眼前这位，师父差太多了。
眼前的这位一身邋遢，蓬头垢面，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
人靠近有一股混着鱼腥的浑浊气味，说是路边的乞丐也没什么差别，尤其他手上还拿了个破皮袋子。
明落尘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并等着她的回答。
“咦，是个哑巴？”
熊老眯着眼睛，有点嫌弃地说。
“您好，我叫明落尘。”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熊老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几乎贴近明落尘的脸，“一年多前，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明落尘忍受着出手把人推开的冲动，沉默点头。
她倒是想友善一点，可对方身上那股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给人闻多了就要窒息的感觉。
下一秒，明落尘发现了气味的来源，是对方手上的皮袋子。
熊老把皮袋子往地上一丢，表情古怪，“原来是你啊。”
什么原来是她？
“原来他们找的是你啊。”
他们？
一年多前，她来临沌城替温知命祛除厄运，得知了西北天狱的事情，中间认识了不少人和物。
他们的范围太广，她猜不出具体是谁。
熊老发现了明落尘的疑惑，他没有当场解惑，而是回头看向盛原，“你弟呢？”
“他在扫尾。”
盛原说。
“你们兄弟现在跟着她混？”
熊老拉开了和明落尘的距离，拖着皮袋子往地毯上一坐，拉绳开袋。
盛原给明落尘指了个位置，让她坐到熊老身边。
明落尘也有点好奇皮袋子里的东西，对盛原的安排还是挺满意的。
她也不挑剔那脏兮兮的地毯，径自坐下来。
盛原在另一边坐下，“暂时跟着她。”
皮袋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鱄鱼，难怪一股鱼腥味。
熊老手上多了一把刀，他动作麻利地处理鱄鱼，开膛破肚，去骨切片。
切好了，他拿起一片塞进嘴里，“就是这个味，你们随意。”
盛原不客气地伸手，明落尘一动不动。
熊老巴不得没人和他分食，他一边嚼着鱼肉一边说：“你和他们兄弟两个叫我熊老就行，要我说你这个女娃子也是个厉害的，一年多前在这里惹了朱厌他们，你还敢再来，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朱厌在这里？”
明落尘来临沌城有十来天了，她见过人也见过混沌区里出来的东西，可就是没遇到过朱厌。
“目前不在这里，朱厌回去了，不过也应该要出来了。
你要是这两天就走，估计碰不上，迟了肯定得碰上。”
熊老说。
“熊老，她要进去找不死树，麻烦您老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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