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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盛渊收回目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别猜他的心思，他这个alpha的心思比你交往过的那些oga还难猜。”
何意珩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于是两个人很快把师良的事抛到脑后，寻了个机会便轻手轻脚地跑到宋长斯身后的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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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元旦晚会准时散场。
原本是观众们陆续离席的时间，却有不少oga守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前面，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们怀里都抱着鲜花或者其他礼物。
第一排的宋长斯被挤到了第二排，还是何意珩拦在他前面吼了那些乱挤的oga一通，那些oga连颇为忌讳地离他们远了些。
不过还是有一个胆子稍大的oga男生鼓起勇气问道：“何意珩，你知道殷晏什么时候出来吗？前面都出来那么多人了，可他还没出来。”
“我怎么知道？”
何意珩说，“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在这里等着吗？”
oga男生闻言，顿时表情讪讪。
走开前，oga男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何意珩和盛渊护在中间的宋长斯。
然而宋长斯神色清冷，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上下来的人，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他。
oga男生不禁撇了撇嘴角，心想大家不都是来堵殷晏的吗？这个人有什么好端着的？
但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就算oga男生再没眼色，也能看出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人。
毕竟还有何意珩和盛渊跟左右护法似的在两旁盯着呢。
oga男生刚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几乎所有oga都在往前方涌，还有几个人扯着嗓子大喊殷晏的名字。
其中夹杂着宋老师焦急的说话声：“同学们，不要挤，你们这么挤还让我们怎么走？”
可惜宋老师的说话声很快被oga们的吵闹声覆盖了。
oga们热情地把鲜花和礼物往殷晏怀里塞，也不管殷晏愿不愿意。
宋长斯站在原地，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前方吵吵嚷嚷的人群，他似乎有些犹豫，可犹豫过后，还是没有选择上前。
不一会儿，何意珩的感叹声在他耳旁响起：“阿晏和李瑶瑶闹掰后，貌似更受oga欢迎了。”
盛渊扑哧一笑，有意无意地瞅了眼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宋长斯，才道：“你也不想想阿晏在追求李瑶瑶前有多少oga喜欢，后来就算那些oga知道阿晏喜欢李瑶瑶，也没有放弃过阿晏，阿晏一直都不缺oga喜欢。”
话音未落，宋长斯居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盛渊。
宋长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宛若一面风吹不动的湖水，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盛渊。
盛渊：“……”
不知为何，盛渊心头蓦然窜起一股凉意，把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他猛地噤声。
又过了一会儿，宋长斯才慢条斯理地挪开目光。
与此同时，被堵在舞台下面的殷晏总算艰难地挤出了人群，他把收到的鲜花和礼物全部一股脑地塞给宋老师和其他同学，手里只拿着一束数量不多却包装得格外好看的百合花。
殷晏已经换下了身上的舞台服，穿了一件米白色面包服，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粗线毛衣。
他的头发比刚才还要凌乱，紧皱的眉宇间全是对那些oga的不耐烦，但考虑到那些人都是oga，他又不好说重话。
忍来忍去，他眼里的不耐越积越深，嘴角的弧度不断下撇，整个人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转眼对上宋长斯的目光。
冷不丁的，耳边的吵闹声如潮水一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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