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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呢???
“哟,大哥,怎么在这儿面壁思过?阿慎在里面么?”
虞望回到宴席上,没见文慎的身影,又匆匆赶过来,一走近就看见文斯贤一副万念俱灰的死样,出于虚伪的郎舅关系还是随口关心了一句。
没等文斯贤回答,便推门走了进去,順手砰地关上了门,順便落了锁。
文斯贤:“……”
“虞子深!
你敢动我弟弟一根头发试试!”
他开始不成体统地卧房的窗边大叫。
虞望根本不稀得搭理他,径直走到烛台旁燃了盏灯,一豆暖光瞬间跃起,照亮了一小半卧室,他看见他的宝贝阿慎蜷在床上,不知道因为冷还是什么原因,原本整洁的床上此时堆满了衣服。
虞望走近看,觉得眼熟,好一会儿后才发现这些衣服大多是他以前穿过不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阿慎捡了去。
有些内衫还沾着未洗的血迹,估计是他当年从校场回来随手脱了扔掉的,有些衣袍被刀剑割裂了,有些只是由于他不喜欢,便只穿过一次。
阿慎就这样蜷在这堆旧衣物做成的小窝里,抱着他的内衫,埋在他的外氅里,安静地淌着泪睡着了。
虞望站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蜷缩的身影,胸口闷痛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好像浮现出无数个这样寂寞而难过的夜晚。
当年他满怀忐忑地告诉阿慎自己即将离京的消息时,阿慎不吵也不闹,非常懂事地点头,笑着祝他早去早回。
那时他其实有点失望。
可是如今,看着阿慎独自蜷在冰冷的旧衣中,徒然地抱着这堆残留着血腥气的死物入眠时,他却希望当年他是真的那样洒脱。
第49章如幻似真都这样熟练了,还说是第一次……
虞望就这般在床边伫立良久,心亂如麻,却也没舍得吵他,只是将床上的脏衣物撤走了些,否则他没法儿抱他睡觉。
文慎的小腿压着一件墨锦金绣的中衣,虞望试着往外扯了扯,很小心地,却还是挨了踹。
说是踹,其实更像是无意识地往后蹬了蹬腿,像兔子抬起后脚蹬鹰一样,凶得很,虞望没防备,右臂猛地一痛,左手却率先逮住了他作亂的、微凉的右足,隔着薄袜摸他缠满纱棉的脚踝,确认伤口没有崩开。
“小混蛋。”
虞望解开外袍,看了眼自己微微痉挛的右臂,没管它,打算像往常一样捱过去,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哪知文慎听到他的声音竟慢慢坐了起来,半梦半醒、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向他,然后突然瞪圆了眼睛,像是看呆了、看傻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眼眶便蓦地濕紅了。
“哎……你平白无故踹我一脚,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怎么倒先哭了?睁眼是哭,闭眼也是哭,我这个哥哥做得是有到底多失败,才讓你总是这般难过。”
今晚虞望情绪不太高,说话也不带笑,文慎似乎对他感到有些陌生,扑闪着濕重的睫绒,眼睛睁得比平日大,比平日圆,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他看。
“我臉上沾什么东西了?”
虞望抬手擦了擦臉,摊开手一看,什么都没有。
然而文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从旧衣堆成的小窝里慢慢爬过来,将下巴輕輕搁在他摊开的掌心。
“……”
又喝醉了。
虞望笃定地想。
“哥哥。”
文慎乖乖地喊,双手抱住他的手腕,侧首磨了磨自己紅软的臉颊,瘪着嘴委屈巴巴地控诉,“怎么才来啊?”
话音未落,他又好像是怕这句话会惹谁生气,导致什么烟消云散一样,旋即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十分苍白可怜的微笑来:“等你好久啦。”
“是嗎?等我多久了?”
虞望默了默,克制着亲他抱他的欲念,沉声问他。
文慎被问懵了,呆呆地看他一会儿,又坐回去掰起指头数数,数了好久也没数明白。
正巧陈叔从南阁送醒酒汤过来,还捎了碗刚熬好的山药排骨粥,清淡,滋补。
虞望欲转身去拿汤膳,文慎却扑过来抱住他,眼中的滂沱瞬间落下来,说什么也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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