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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起见，太白金星和马车上上的三人组留在了原地，谭璐哲、陈凯、巴勃利安和林凰跟了上去。
一只老迈的山羊，人模人样地走在黑气缭绕的山坡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更诡异的是，它后面还跟着四个满肚子疑惑的男女。
紧跟在后面的陈凯摸了摸身上的狼皮袍子，总觉得有点别扭。
狼和羊本来就是对头，要么狼吃了羊，要么狼爱上羊，不是相爱就是相杀，总之没什么好结果。
于是他拽了拽谭璐哲，不无担忧地说道：“要不咱们还是撤吧，我感觉要出事。”
谭璐哲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已经到了。”
陈凯往远处一瞧，当场就惊呆了。
山坡下面有一片人影，他们面容模糊，完全辨别不出身份特征。
并且，他们都趴在地上，如同羊一般，啃食着地上腐化的杂草。
偶尔还会有一两只蹦起来，用头去撞击其他的“人”
。
而且，无论是林凰还是陈凯，都感知不到他们的生命。
和刚才那只老山羊一样，他们也是幻影，是实体化的怨念。
陈凯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他们看到的，是“牧人羊”
和它被放牧的人群。
这完全颠倒了人与羊的关系，这是扭曲的文明法则，是被破坏掉的秩序。
他惊愕地问道：“这就是……混沌苦绝之力？”
谭璐哲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了。
颠覆自然法则，重组生存常识，只有极度的混乱才能做到这一点。
看来，污染这里的的确是熵魔的力量。”
陈凯捅了捅巴勃利安：“老巴，那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巴勃利安辨认了很久，摇头道：“没有，我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区别，牧羊人哈林也不在里面。”
林凰却说道：“影子而已，你们怕什么？”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半腐化的石头，呼一声朝那群被放牧的人影扔了过去。
陈凯就急了：“嗨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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