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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腊月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
忙碌了许久的沈言终于放假了。
或许是这些日子他是真的累了，暂时放松下来，便睡得有些沉，林佳醒来时沈言居然都没醒。
林佳没喊他，轻手轻脚地穿衣服离开房间，见沈安已经醒了，两人便一起去附近买了早饭。
他们牵了大黑，把小黑留在家里陪沈言。
连杨秉恩都来打听沈言的研究项目，林佳比以前更不放心留沈言一个人在家里。
林佳常来买早饭，老板娘都认识林佳，还问道：“沈研究员都放假了你还来买早饭吃呀？”
周围多数人都知道林佳不做家务，也知道沈言厨艺很好。
林佳微笑：“他最近上班太累了，好不容易放个假，让他多睡一会儿。”
老板娘一边给林佳装早饭一边打趣道：“还是林医生会心疼人。”
林佳从来就不是会害羞的人，刚穿来时，作为新媳妇，被打趣时她还会装着红一红脸，但现在，她神色自若：“自己的男人，能不心疼吗？”
等林佳走后，排在林佳后面的客人问老板娘：“她就是那个厉害的林医生啊？”
老板娘点点头：“是不是很漂亮？”
“不仅漂亮，”
客人看了眼林佳的背影夸赞道：“还一点架子都没有。”
老板娘笑呵呵地道：“林医生是这样的，只要别人不找事，她都和气得很。”
回到家里，沈言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和小黑玩巡回游戏。
沈安跑过去，扑进沈言的怀里。
刚把球捡回来，正要让沈言再把球丢出去的小黑嘴巴一松，球落在了地上。
它没管球，而是朝沈言怀里挤了过去。
林佳：……
提着早饭进堂屋，她道：“吃饭了。”
沈言站起来，带沈安去洗手，再去厨房拿碗筷。
小黑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等他们来堂屋的时候，已经洗过手的林佳正在喂大黑吃包子。
若是平时，见林佳只喂大黑不喂它，小黑一定会生气，但今天它叫都没叫一声，蹲坐在沈言的旁边，用湿漉漉又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沈言。
林氏人家今天不营业，而且吃年夜饭还是要在自己家里吃，所以吃完早饭，稍微把家里收拾收拾，一家人就准备出门去石头胡同。
林东他们忙得很，前几天就让人来传话，说是要中午才有空回来。
沈言就想着早点过去帮苏珍林大河一起准备午饭和年夜饭。
刚把院门锁上，一个双手提满了东西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林医生，你这是要出门。”
看清来人，林佳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竟然是葛冲身边的人。
这个时候提着东西，不用问也知道是年礼，但林佳以为上次葛冲想把侄女嫁给林东不成，气冲冲地离开后，他们之间就默认断了走动，现在怎么突然送来年礼。
还是在除夕这天。
除夕是家人团聚的日子，送年礼基本上都会选择在除夕前送。
这时候送来，像是本来不打算送，但又突然决定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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