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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伤口深，血迹像被风干过，沿着肋骨下方斜斜绷紧，肌肉与皮肤之间渗着黏稠的暗红血浆。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没处理过。
nbsp;nbsp;nbsp;nbsp;能看到溃烂的血丝和微微外翻的青紫组织。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盯着那处血肉，喉咙深处浮起一丝极轻的疑惑。
nbsp;nbsp;nbsp;nbsp;这种程度，按理说……以裴琮的恢复速度，不该拖到现在还没愈合。
nbsp;nbsp;nbsp;nbsp;裴琮这次受的伤比平时更严重。
nbsp;nbsp;nbsp;nbsp;稍微用力，裴琮的皮肤，比他记忆中更脆弱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眼神一沉，却没动作，只是靠近些，低头用指腹缓缓擦去血痕。
nbsp;nbsp;nbsp;nbsp;目光黏腻，心里浮现一个细小、扭曲的兴奋——
nbsp;nbsp;nbsp;nbsp;原来，裴琮也有不那么“无敌”
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床上的人毫无察觉。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俯身，一如往常，他低头，张口，用牙齿无声地在裴琮手腕咬开一个隐蔽的血点。
nbsp;nbsp;nbsp;nbsp;舌尖卷着血滴，那股熟悉的冷冽和腥气灌入口腔，裴琮体温始终温热。
nbsp;nbsp;nbsp;nbsp;这次，他下嘴狠了一些，牙尖几乎刺进了更深的血管，毒液汩汩流动。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在测试。
nbsp;nbsp;nbsp;nbsp;每次他有了新新功能的毒液，都会在裴琮身上做做实验。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这种毒对裴琮没用，毒素咬进去，裴琮连痛都不会痛一下，顶多嗜睡，顶多发呆。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只是习惯拿裴琮当试验品，通过给他下毒，反复确认：裴琮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我他身边？
nbsp;nbsp;nbsp;nbsp;这种蛇毒，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实质伤害。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依然咬下去，病态地自我安慰，小心翼翼、尝试在裴琮身上留下他独有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还是没用。”
他在心底低语，却不打算停。
nbsp;nbsp;nbsp;nbsp;可很快，西泽尔察觉到不对。
nbsp;nbsp;nbsp;nbsp;裴琮的眉心微微一蹙，呼吸比刚才更深了些，手腕在被子里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腕开始出现了中毒反应。
nbsp;nbsp;nbsp;nbsp;这反常的反应让西泽尔的心脏像被捏了一把。
nbsp;nbsp;nbsp;nbsp;他怔了怔。
nbsp;nbsp;nbsp;nbsp;眼底浮现出久违的震撼和兴奋。
nbsp;nbsp;nbsp;nbsp;“……竟然……有用了？”
nbsp;nbsp;nbsp;nbsp;他几乎不敢相信。
nbsp;nbsp;nbsp;nbsp;那些曾经在裴琮身上从未起效的低阶毒素，这次竟在他体内缓慢扩散。
nbsp;nbsp;nbsp;nbsp;西泽尔终于确定，裴琮的体质，出现了某种肉眼可见的“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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