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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并不难做。
一边，是，跪着生。
另一边，是，像那十万靖安军一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化为尘土。
但凡脑子没坏掉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我……我愿意！
我愿意，成为神君的子民！”
“神君饶命！
小人愿降！
小人愿降啊！”
“别杀我！
求求您别杀我！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啊！”
短暂的死寂之后，城外那四十万跪伏的大军，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求饶声。
他们，彻底，崩溃了。
什么尊严，什么骨气，在，那足以抹平大地的，神威面前，一文不值。
他们，现在，只想，活下去。
哪怕，是像狗一样，活下去。
城墙上，徐无道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转过身，重新，回到了徐凤年的身边。
那股，压在四十万联军身上的，无形重力，也随之，消失了。
但，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他们，依旧，死死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
“大哥。”
徐无-道开口道。
“啊？哦……在。”
徐凤年如梦初醒，连忙应道。
他看着自己这个三弟，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敬畏，有恐惧，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与有荣焉。
不管怎么说，这个，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是他的，亲弟弟。
“这四十万人，就交给你了。”
徐无道指了指城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这四十棵白菜，你拿去处理一下”
。
“交……交给我？”
徐凤年一愣。
“对。”
徐无道点了点头，“你不是要当宰相吗？这就是，你的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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