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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公司。
他一踏入公司大楼，秘书室的人就纷纷围过来。
“季总监，你昨天晚上干嘛去啦？”
秘书a问。
“出去散步了。”
季慎行说，“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秘书a摇摇头，继续追问，“季总监，你和老夫人吵架了？”
“我妈身体不舒服，脾气不好。”
季慎行简单解释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
秘书b恍然大悟，笑嘻嘻的凑到季慎行耳边说，“季总监，你该不会是去看你妈妈了吧？”
季慎行愣了愣，随即否认：“当然不是。”
他不愿意提及母亲的死亡，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脆弱的姿态，便岔开话题：“你们谁负责我交代的项目？”
“我！”
秘书abc异口同声地喊，“我！
我！
我！”
季慎行点点头：“我今天要飞纽约，这两天你把文件送去纽约。”
秘书a说：“季总监，你去纽约之前，可以先去探望一下伯母吗？伯母肯定很想你，你去看看她，或许她会更开心。”
季慎行犹豫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
秘书c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说：“季总监，你终于决定去纽约了！”
季慎行不置可否。
秘书c接着说：“季总监，你去纽约之前，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不必了。”
季慎行说，“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只想安静几天。”
“好吧，那我们期待你凯旋归来。”
秘书们依依惜别之后，各忙各的去了。
季慎行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掏出手机，拨通季承宇的号码。
“喂？”
季承宇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已经猜到了季慎行的来意，“你是想确认唐玉兰的遗嘱吧？”
“……嗯。”
季慎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她临走之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事？”
季承宇说：“有。”
季慎行迫切地问：“她都交代你些什么了？”
“……”
季承宇停顿半晌，缓慢而又坚定的开口，“阿言，你和我都不需要这份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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