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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复杂，抬眸对上唐沁的视线，好半天才张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春明似乎还想掩盖些什么，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秘密。
唐沁沉默地从丝绒手套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在所有人面前展开。
她眸色平静地看向了唐春明。
还好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即使是极低的可能性，她还是带着了。
"
刘春芳，你手里的出生证明，不是我的。
"
唐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纸：“这才是我的出生证明。”
从第一眼看到这东西的那一刻，唐沁也下意识以为，这出生证明就是唐佳妍的。
然而当她看到出生证明那一栏，写着崔家村地址时。
唐沁就突然意识到，这东西，就是自己的。
而唐沁，本来就叫唐沁。
"
你从哪......"
唐春明蹙眉看着面前这张字迹都变得模糊的纸，不禁抿起了唇。
“就连这上面填的地址，也是刘春芳登记的崔家村的地址。”
“爸，你总不能告诉我，你看到这东西之后，还不知道我是被调换来的吧？”
唐沁那双桃花眼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唐春明。
似乎妄想从其中看穿些什么。
那天自己无意之间发现了这张纸，才恍然间发觉了前世都一直不知道的真相。
原来当年，刘春芳调换了孩子是没错。
“但刘春芳根本不识字，她哪里看得懂出生证明都是谁的？”
“她当时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出生证明，一起连带着孩子调换了。”
唐春明看孩子的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出生证明。
早在一开始就知道唐佳妍和自己被调换了！
而唐春明却......闭口不言二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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