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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林佳说这事，负责人也很不好意思，但杨秉恩手里似乎有一个名单。
若能拿到这个名单，就能抓到其余特~务，减少我国的损失，所以他还是来了。
“也许是心有不甘。”
负责人觑着林佳的脸色道。
“那就去见他一面吧，”
林佳看向沈言：“我想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他骂我我也觉得没什么，又不会少块肉。”
林佳决定的事，沈言不会反驳，何况还有其他人在。
“我等你。”
沈言道。
去探视室的路上，林佳遇到甄主任，聊了几句后，等她到探视室的时候，杨秉恩已经在了。
看见林佳进来，他眼睛一瞪，就要站起来，被守在旁边的人按了回去，呵斥道：“老实点。”
林佳在杨秉恩对面坐下，语气和之前一般无二：“杨先生，好久不见。”
穿着囚服的杨秉恩和之前的他比起来，没有了儒雅，多了几分老态。
“听说你想见我？”
杨秉恩咬牙切齿地看着林佳：“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但真正怀疑你是你送我翡翠珠串那次。”
林佳顿了一下：“我把珠串给老师看了，那是老师家里的东西。”
杨秉恩心头一梗，那串珠串是极品，价值连城，当初他送出去的时候很心痛，但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才给了林佳，却不想转头就被她还给了老师。
林佳眨眨眼：“但老师又送给了我。”
杨秉恩又是一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暴露了自己，不仅如此，他还自以为收买了林佳，这两年来不断给林佳送财物。
杨秉恩脸憋得通红，是愤怒也是羞恼，他居然被一个小他这么多的女人给耍了，还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你有什么好愤怒的，”
林佳往后，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杨秉恩，声音不咸不淡：“你出卖自己的老师，害死自己的师弟，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不是恶有恶报吗？”
杨秉恩神色一滞。
林佳面上这才流露出几分冷意：“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
钱老师若非遇到她，如今哪里还有命在。
杨秉恩先前愤怒到激动，这时却冷静下来，冷笑着道：“你知道什么，他从未真心把我当学生看待，我为什么要尊他敬他？”
林佳：“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杨秉恩嗤道：“你救他性命，你男人又是他收的小徒弟，他对你们两口子好，你当然不会这样觉得。”
杨秉恩这般说，要么是真的恨钱老师，要么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林佳能够说通的。
林佳也没打算劝他，既浪费口舌，也没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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