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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鞠言将袋子抱在怀里，浅声道谢。
清冷刺骨的早晨，天空是寒浸浸的灰蓝色，笼着一层轻雾。
林今世两手插兜，走在她身旁。
她偷偷看他，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略有困意。
“你困的话先回去好了，不用特意送我去。”
“没那么困。”
林今世淡声道，忍住想打的哈欠。
边走边吃不太方便，而且鞠言现在更想空出手做另一件事，她将早餐放进包包里，主动靠过去挽住了林今世的手臂。
感受到她的脸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林今世垂睫看她，他浅浅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在她的手上摸了一下。
......
林今世送鞠言到上早自习的教室，拉开她外侧的椅子坐下。
“你不回去吗？”
鞠言看他似乎不打算走的样子。
“懒得回去了。”
林今世懒声答，趴到桌上，半张脸埋进臂弯。
是她暗暗期待的答案，鞠言强忍着心中的雀跃，镇定地“嗯”
了声。
将要用的书本放到桌子上，鞠言侧过脸看着林今世从帽子下露出的上半张脸。
她学着他的姿势，将脸埋进肘弯里，注视着他的眼睛。
林今世的眼尾微挑，纤长的睫毛却是直直的向下坠，不需要任何眼神，闭着眼睛也能令人迷醉。
鞠言望着他出了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指。
出乎意料的是，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鞠言的心猛跳了一下，怔怔地望着他闭着的眼睛。
“比比。”
忽然听见童钰小声地喊她。
鞠言仰起脸，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开始点名了，寥寥无人的教室现在已经坐满了来上课的学生，少部分在睡觉的，其余人的目光此刻都朝她的方向看着。
特别是黄欣瑶的眼神，巴不得把她戳个洞。
鞠言忙坐直起来，脸瞬间染红，对上周孝明意味不明的目光，喊了声：“在。”
“……”
周孝明沉默了几秒，随后面不改色地点了她之后的另一个名字。
“……”
鞠言红着脸坐下。
有林今世在身旁，就连乏味的早自习都是美好的，早自习快下课了，鞠言竟有些不舍。
把书和笔装进托特包，鞠言伸手轻轻将林今世推醒，林今世迷迷糊糊犯困的样子，让她觉得可爱极了。
早自习结束后的归路上，学生们的脸上都比来时多了些活力，林今世是例外，仍是一脸困倦地行走在她身旁，不时懒懒地打个哈欠。
只要林今世在就惹目，连带着无数道羡慕的目光往鞠言脸上投射过来，即使不是第一次了，她仍是被看到有些不自在。
到图书馆门口，鞠言问道：“等下一起吃午餐吗？”
?林今世迷糊地摇了摇头：“我回去了。”
虽然知道林今世很有可能一觉睡到下午，但鞠言去吃午餐的时候还是帮他也买了一份，她今天吃的麦当劳，给林今世也买了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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