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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给你妈妈磕头。”
朝苳晚继续吃鸡蛋煎饼，她看向商西洲，说：“阿姨，没事，我会跟她说的。”
祭拜的东西冯真真都给她准备好了，还给她装了水果让她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商西洲开车送她，路上朝苳晚低着头看手机，工作室那边有点事儿，皱了几次眉头。
“你一直没跟我说。”
商西洲说。
“嗯？”
朝苳晚抬头看她，一开始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后面想起来了，“哦。”
“怎么见你妈妈。”
朝苳晚笑，“您老记忆可真好。”
说着，朝苳晚手机响了，小叔打来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回去了，然后表示自己在外省打工了，不在家里，没给她准备午饭，让她找奶奶要钥匙。
朝苳晚说没事，祭拜完她妈妈她应该不会久待。
挂完电话，眼睛直接瞥向了车窗外，她长长地叹了声儿，表情很难过。
“习俗。”
商西洲说。
“嗯。”
朝苳晚母亲去世就五十出头，现在跟她叔叔同岁，根据习俗他们不能去祭拜，顶多让自己老婆去烧点纸。
只是现在大家都有工作还要照顾自己孩子，婶婶们也没时间来。
至于她母亲娘家，朝苳晚就一个舅舅，舅舅在她母亲生病前几年不来往了。
朝苳晚母亲去世办葬礼，大家的随礼钱，叔叔都让朝苳晚自己拿着了，舅舅来过一次电话，说她妈之前打过一次欠条，欠了四千多，是她妈一次化疗钱，问她什么时候能还。
“没事，你回来了，你妈妈会很开心。”
朝苳晚弯了弯唇角。
这边路比上次要再宽阔一些，车走得很顺畅，附近农田都用铁网围起来了，看样子要准备弄蔬菜大棚，她看向商西洲，“你投资的？”
“你们这边有蔬菜淡季，我跟当地政府联系争取了一些扶贫政策，我投了一些助农项目，在你们村子做试点。”
车子进了她们村子，附近正在装围栏，商西洲的车子停在朝苳晚房子下的稻谷场。
朝苳晚下车她奶奶就出来了，手里捏了一把青菜，喊她：“晚晚？”
朝苳晚“嗯”
了一声，带着商西洲上去简单介绍着，“叫奶奶吧。”
商西洲叫了“奶奶”
，朝苳晚在上面说了两句话，在商西洲后备厢把水果给了奶奶。
之后拿冯真真拿香纸白旗去坟墓前烧纸祭拜，朝苳晚磕头，商西洲也磕头，因为商西洲在，朝苳晚没跟母亲说什么话，也没有做什么介绍。
她想父母应该知道了。
至于想说些什么，胸口堵的厉害，她很难受。
烧完东西，商西洲突然说了句对不起，把朝苳晚吓一跳，商西洲说：“很抱歉。”
山上在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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