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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春风走到门口时，钟意鼓足勇气开口。
他看着回过头的顾春风，有些忐忑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春风没说话。
钟意更忐忑了，手不自觉揪着被子。
他想到了自己的教练，那个把自己从地下拳馆带到正规拳击台的中年男人。
亲生父亲是个醉鬼，每天不是醉醺醺就是在醉醺醺的路上，喝醉了还要打人，所以钟意从未感受过父爱，更不知道拥有一个正常父亲的滋味。
直到他遇到了教练。
教他怎么跟人相处，教他怎么保护自己，教他刮胡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可一旦钟意犯错，他就会格外严厉。
严厉到钟意立马乖觉。
在他的意识里，教练几乎等同于父亲。
现在，让他有股自己多了个爸爸感觉的人，成了顾春风。
顾春风也看到了钟意的手，想，他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钟意说：“顾爸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错误个屁。
顾春风在心里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小孩子总要给些教训才会乖。
从现在到下班前的时间，就留给他反思好了。
“啊，看来是真生气了。”
钟意叹了口气，仰面躺在**。
他尝试着哄了，但没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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