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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县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蔡美芬如今也是一头乱麻。
跟孙海合伙这么久，虽然孙海说话经常随性、不着调，但做事还是挺靠谱。
蔡美芬负责对内的管理，孙海负责对外谈项目。
两人算是并肩作战的关系。
当然，也会出现分歧，比如当初孙海招聘劳改人员加入公司，蔡美芬是持有反对意见的。
但是，如今危机出现的时候，蔡美芬并没有逃避的想法。
相反，她在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有没有公关费用支出的明细！”
“有记录。”
......
唐烨站在原地，眼神如刀，目光在江远和陈璐之间来回扫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X……在我身边？”
唐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
江远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仿佛是同情，又仿佛是警告。
陈璐的脸色依旧苍白，她快步走到唐烨身边，低声说道：“唐书记，我刚才在省纪委的系统里发现了一些异常数据，有人在远程监控我们的行踪，而且……信号来源，就在我们住的宾馆。”
唐烨眉头微皱，迅速冷静下来，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身看向江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江远沉默片刻，缓缓道：“因为我曾经也是调查组的一员，也曾以为正义可以战胜一切。
但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靠查就能查清楚的。
他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你越是查，就越危险。”
“所以你选择了沉默？”
唐烨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讽刺。
“不是沉默，是妥协。”
江远低声说道，“但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唐烨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是来妥协的。”
说完，他转身对陈璐说道：“立刻换房间，把所有设备断电，使用备用通讯方式。
同时，联系林恒，让他立刻查清我们身边可疑的人员。”
“是。”
陈璐点头，迅速离开。
江远看着唐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唐烨，如果你真的要查下去，那就小心点。
X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
夜色深沉，江州市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然而在这座城市最不起眼的一角，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内，灯光依旧亮着。
一个身影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不断跳出各种加密信息。
“唐烨到了江州。”
他低声说道，语气平静，“江远已经开口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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