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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不动这些人，未来他们一旦撕下面孔，彻底站在夜启林那一边，夜辰希会不会被他们一举赶出公司也未可知。
难怪夜老爷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将沈云初扶持进夜氏集团。
想必夜老爷子和夜辰希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让她通过掌管信托资金部，分了夜启林的权利，好让他下面的人闻风而动，鸟兽自散。
“少夫人。”
孙莹莹盖好笔帽，双手将笔呈给沈云初，“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这么多，居然还只是孙莹莹知道的部分。
若是把她不知道的部分也算进来……
沈云初头疼得更厉害。
孙莹莹拿不准沈云初是否满意自己的答案，献宝似地又补了一句：“前些日子我听他说，他好像在和什么人一起筹备一个新公司。”
沈云初眼睛亮了：“新公司？有具体的眉目吗？”
这个关头，若是能把夜启林筹备新公司的消息放出去，定然会让那些跟着他的人以为他在夜家已经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想要谋划退路。
那这些人也出于自保也会自行离开的。
只可惜，孙莹莹的回答让沈云初失望了。
她垂下脑袋，薄唇抿成一条线，微微摇头：“不知道。”
话音才落，眼泪又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走进夜启林的核心圈子。
这十年，她只是被夜启林当做一只逗趣儿的鸟养在身边。
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他一件也没让她接触过！
沈云初瞧她的样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轻靠在椅背上，放下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挥挥手，沉声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孙莹莹站着没动。
沈云初补上一句：“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她才终于挪开步子，走了。
走到门口，孙莹莹忽然顿住脚步，一手搭在门扶手上，回头看向沈云初：“少夫人，你是如何知道二爷会这么做的？”
她在夜启林身边十年了，她都没有猜到夜启林会如此绝情，沈云初却猜到了。
她奇怪，沈云初为何会这么了解夜启林。
不成想，沈云初苦笑着咧了咧嘴角，轻掀眼皮扫向她，淡淡道：“因为夜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绝情。”
她双瞳漆黑，说话的时候嘴角明明扬着，却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冰冷得仿佛与孙莹莹隔了道冰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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