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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看穿他的心思：“我没那么八卦。”
“不是。”
林嘉一愣了一下，掩饰般的笑了笑：“我是有事想问问你。”
董玉挑眉：“问。”
踌躇半晌，还是没能问出口。
太尴尬了。
“算了。”
林嘉一摆摆手：“我自己琢磨吧。”
“也行。”
董玉一点也不好奇，只说：“感情的事问别人没用，你琢磨吧，我走了。”
看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有些无情的背影，林嘉一不禁轻啧了一声。
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让林嘉一从感慨中回神，他收了伞，抖抖上面的水，一脚跨进食堂大门，一眼就看见角落端坐的姜淮。
眼睛一眯，拔腿跑过去。
走时还好好的人现在一身黄褐色的水，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低头坐着，衣服半湿，地上有一滩刚刚清理过的痕迹。
剩下为数不多的人都坐得很远，时不时抬头朝这边看一眼，不加掩饰地打量和嘀咕让林嘉一感到异常不适。
“怎么搞成这样？”
姜淮抬了抬眼，好像刚刚发现林嘉一的存在：“你来了。”
“怎么弄的？”
林嘉一把人拽起来。
白衬衫湿了一半，暗黄色的污渍沾得到处都是，有股类似于海鲜的腥味。
“汤洒了。”
他说的很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林嘉一犹豫一下：“是……常路？”
沉默代替了回答。
其实不必问，林嘉一早该想到。
整个学校唯一一个向姜淮展露不满的只有常路。
“不是。”
姜淮用手轻轻去勾林嘉一的手指，睫毛耷了一半，掩住眼底隐晦却变幻莫测的情绪：“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
林嘉一没做声，顺着小拇指把他的手包进掌心：“回家。”
“我家？”
“嗯。”
“你生气了？”
姜淮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又说：“真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林嘉一：“别说了。”
静默片刻，还是补了一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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