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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蘼气急了，将心里话全盘托出。
&ldo;你打死她？我先打死你！
老太举起金玉拐，照着黎蘼的臀腿就是狠狠一下。
她到底是上了年纪，虽使了全力，但也只是打得黎蘼微微屈膝。
&ldo;娘！
早知阿荼会惨死异乡，当年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她和那个姓寒的混账小子跑了！
我这些年不停地试图去想，倘若让我回到当年，我一定要把她拦住，哪怕她恨我这个当姐姐的一辈子！
我也不能瞧她所托非人，不得好死！
黎蘼难得红了眼，她倏然转开脸，呼吸间听得颤音。
老太微微佝偻着身子，痛苦在沉默间蔓延，数十年来都未曾消减分毫。
&ldo;寒止是小妹唯一的血脉了，我总不能再护不住她吧！
寒止今日为了那人甘愿放弃自己的内力，他日呢？他日是不是千刀万剐，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
&ldo;是。
黎蘼猛然转头，只见寒止就站在果树下。
&ldo;你说什么！
黎蘼很快反应过来，&ldo;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气得四处看，随手捡起一根枝条就要往寒止身前冲，老太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
&ldo;让孩子说完！
&ldo;还有什么好说的！
黎蘼不想挣伤了老太，只是瞪着寒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寒止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她眼尾晕开一片薄红，像是刚哭过。
&ldo;倘若她是真心待我，我就可以替她做任何事情，不惜任何代价，包括我这条性命。
寒止没有躲，径直走到黎蘼身边，这话一出，她手臂上就重重挨了两下。
&ldo;你、你！
气死我了！
老太一把将树枝夺过来，&ldo;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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