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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见主子，衣裳凌乱，是大不敬！
你自己去领八十杖！
跟在寒止身后的人受了老太叮嘱，容不得任何人让寒止不痛快。
&ldo;罢了，今儿我高兴，就先记着吧。
有人唱白脸，寒止不介意唱红脸。
&ldo;谢小姐开恩。
婢女跌跪在地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半边身子都麻了。
宴厅里，高阁上。
&ldo;合该放心了？我孙女能是任由旁人拿捏的货色？
黎蘼欣慰一笑。
老太睨她一眼，&ldo;哦，还会笑啊。
&ldo;
黎蘼当即敛了笑。
今日是家宴，也是寒止苏醒后，第一次到宴厅用饭。
&ldo;祖母。
寒止笑得乖巧，&ldo;姨母。
老太连忙向她招手，&ldo;来祖母身边坐。
寒止听话地走到老太身边，只是在落座前冲黎蘼淡淡颔首，&ldo;姨母，寒止失礼了。
&ldo;嗯。
黎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老太翻她的白眼，拉着寒止的手不肯松。
&ldo;一家人，不讲究这些死规矩，我的乖孙女，愿意坐哪里，就坐哪里。
&ldo;娘，您太溺爱她了。
黎蘼如实说，老太却像是不讲道理的孩子般嗤她一声。
&ldo;你还管上我了，这孩子哪里不懂规矩了？还要怎么管？从前在外边，我日日盼着见呐，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乐意宠，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她摘，成不成？
&ldo;成。
黎蘼扫了眼身后伺候的人，&ldo;您说什么不成啊。
她站起身，作势要倒茶，寒止却喊住了她，&ldo;姨母，寒止来吧。
&ldo;欸。
老太不松手，&ldo;让她来，你等着待会儿吃就行，你不是爱吃甜的嘛，祖母让她们做了好几道酸甜口的菜。
寒止乖乖点头，但还是坚持说：&ldo;从前没能在您膝下长大，如今回来了，也没有什么能报答您的，您就让我伺候吧。
&ldo;也好。
老太也不坚持，黎蘼将茶壶推到寒止跟前。
寒止却没有先提茶壶，而是转身接过婢女烫好的方帕擦手，她半撩起袖管，提壶倒茶的动作不急不缓，规矩又不做作，搁下茶壶时，她将壶嘴对准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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