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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姜绾歌蹙眉，“可我怎么听说，府上近日下人对表小姐颇有微词。”
姜绾歌咋舌。
“母亲，说到底以后涟漪也是您的儿媳，同为儿媳，若是我学了规矩涟漪表妹却没有，那不就是区别对待吗？”
她轻笑一声，声音里透露着几分蛊惑。
“若是传出去，外人势必会诟病您的。”
柳氏原本就已经没有了笑容的脸上此刻布满阴霾。
柳涟漪有些紧张的过去拉扯住柳氏的衣袖。
“姑母......我不要学什么规矩。”
她可是听说过的，那些教导嬷嬷是姑母专门花大价钱从外头请回来的，严苛的很。
柳氏瞧着柳涟漪的样子，眉头微蹙。
她沉吟了一会儿拍拍柳涟漪的手。
“涟漪，她说的也没错，你过些日子就是我盛家的人了，是得学学规矩。”
“姑母......”
柳涟漪瞪眼，一时急切地想说点儿什么。
话还未到嘴边，柳氏已经扭过头和身边的婢女吩咐下去了。
即日起，大少奶奶和表小姐一同住在东厢房，好好学规矩。
*
柳氏请来的教导嬷嬷姓孙，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严苛，专门负责调教高门大户里不听话的媳妇姑娘。
她生得一张刻薄脸，眼角下垂，嘴唇紧抿，走路时腰板挺得笔直。
手里常年捏着一根细长的藤条，专打不规矩的手心。
见到姜绾歌和柳涟漪时，孙嬷嬷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她想到盛夫人交代过的，家中恶媳急需好好教导，这个个头矮一些的站没个站相，肯定就是她了。
想着，孙嬷嬷轻哼一声走到柳涟漪面前。
“大少奶奶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家里这是连你怎么站都没好好教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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