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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看旁边人的脸色，也知道绝不是好话。
她不欲让下面人为难，远远对那边笑了笑，就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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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回春堂，阳光骤然刺入眼睛。
身边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很忙，明华裳用手挡住眼睛，茫然了一会，决意去找明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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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华章正挨家挨户询问。
断案没那么多灵机一动、神机妙算，更多的是繁琐而重复的笨工夫。
明华裳被衙役领到明华章跟前，明华章看到她，惊讶问：“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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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不想挑拨他和长官的关系，笑了笑说：“里面味道太呛人了，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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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想到刚才衙役说京兆尹来了，没有再问，道：“你在旁边休息一会，很快我就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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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问了一条街，终于在最后一家问到些像样的线索。
这户人家的老婆婆出去倒水时，无意看到有人在回春堂门口放了东西，然后就低着头走了。
只可惜老婆婆眼睛昏花，兼之对方穿着斗篷，她没看到具体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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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话颠三倒四，口齿也不清晰，明华章一直耐心听着，让老婆婆慢慢回忆对方的身高、体型，不做催促。
等终于问完，日头已经升到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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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看着手中只有一个背影的画像，说：“连正脸都没有，这可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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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可以确定，投放炸药的是个身高六尺、背有些偻的男子。”
明华章也有些着急，但当着众人的面，他依然镇定自若，冷静地鼓舞士气，“有了进展就是好事。
接下来去查近期大量买火药的人，定能找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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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叹气，如今也唯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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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又炸死人的消息传入大明宫，女皇听后神情非常凝重。
前段时间玄枭卫称上元爆炸不是偶然，背后之人可能在蓄谋更大的风浪，这才过了多久，果然第二起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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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已经兴起王道失德导致上天降下灾罚的流言了，这不得不让女皇多想，这一系列动作，≈lt;p≈gt;
是不是冲着她来的？≈lt;p≈gt;
她穿着龙袍，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来回踱步，焦灼不安。
她乍然回头，第一次发现紫宸殿是如此空、如此大，帷幔垂到地上，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女皇都分不清摆动的到底是风，还是后面躲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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