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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望向明华章眼睛,他眸光漆黑镇静,仿佛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对待。
明华裳生出勇气,说:“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凶手布置如此缜密,看得出来一定要将张子云置之死地,那他为什么不带凶器,要进入密室后现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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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匕首。”
谢济川提醒,“张子云被发现时,脖子上扎着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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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为了伪装张子云自杀用的道具,和杀人没关系。”
明华裳道,“假设老鸨是凶手,站在她的角度,我实在没法理解,我要去杀一个十分重要、必须得手的人,进门前竟然不带凶器。
而且,我用湿纸闷死了张子云,之后将凶器散在废纸堆中,可谓神不知鬼不觉,那昨夜,我为什么还要出门呢?官府都定案是自杀了,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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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川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但明华裳提出来的问题说大不大,却又着实无法解释。
谢济川拧眉想原因,明华章轻轻拍了明华裳的脑袋一下,肃着脸说:“破案要严谨,不许用‘我’来代指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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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还以为明华章要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种事,她无奈道:“只是打个比方,何况代入凶手的角度,才好发现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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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
明华章对此意外地执着,脸色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早就想说了,你是你,凶手是凶手。
破案是任务,这次结束了还有下次,但你的生活是自己的。
你应当像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理智地观察凶手、死者,而不是代入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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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私心里不以为意,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不懂,明华章实在是小题大做。
她不忍当面驳明华章的好意,随意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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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神色强势冷淡,手指按着她的头顶,将她拧过来对视:“真的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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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川实在受不了他们婆婆妈妈,咳了一声,道:“打断一下,关于老鸨不带凶器入内,我有一个猜想。
她将张子云伪装成自杀,可见在她决定杀人时,就已经想好所有环节,所以无需带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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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笔墨是玉琼准备的呀。”
明华裳说,“老鸨怎么能未卜先知,知道房间里有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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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川道:“她可是老鸨,张子云进入天香楼,玉琼请他去楼上切磋画艺,老鸨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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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何知道玉琼要用什么纸,如何知道玉琼会中途被贵客叫走,如何知道玉琼会表演水拓法,有现成的水帮她湿纸杀人呢?”
明华裳目光灼灼,道,“谢阿兄,你因果倒置了。
你在用结论逆推老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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