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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北墙那边的柜子上。
看了看外面的天，把湿的被褥晾在外面。
东屋五个人都回来了。
陈晏子和包雪梅、康盼儿、石东君、还有晚上没有和女知青一起吃饭的罗子宜。
打了一架后，陈晏子和她最不熟悉，因为打架那时候她不在。
就着煤油灯仔细看，小姑娘眼眸灵动，眉似弯柳。
橘红色灯光下整个人看着温柔婉软。
康盼儿收拾了行李抱走，四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没到两分钟邱海艳抱着行李来了。
她告诉大家，康盼儿要跟她换房间。
没人在意。
五人重新商量晚上怎么睡。
陈晏子表示：“我睡觉很爱动。”
石东君“我想睡炕梢，炕头太热了，还特别干。”
包雪梅“我也不想睡炕头。”
最后决定陈晏子睡在炕头这边，邱海艳挨着她，然后是罗子宜，包雪梅，石东君睡在炕梢。
一铺大炕，足足能睡八个人。
五个人重新打扫一遍。
炕上铺着高粱杆编织的炕席。
先用扫炕笤帚把上面扫干净，再用鸡毛掸子清灰，五个人又在上面铺了两层报纸。
最后把各自被褥铺好。
五个人一起去洗漱，像极了在大学宿舍水房里站成一排洗漱的女大学生。
她们正值青春，毫无理由亦可相视一笑，胜却人间万两金。
便是“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也不及十分之二三。
吹灯，“晚安”
响起五声。
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环境和人都很重要。
在这个环境有这样一群人，她可以放肆安放自己复杂的灵魂。
不着急，岁月漫长。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彻底驱散夜的冷意。
一声嘹亮的鸡鸣，划破了磨山屯的宁静。
红冠怒发，初露湿衣。
“起床了，上工了。”
邱海艳睁眼第一句话，唉声叹气。
昨晚的快乐在梦里延续，醒来就是上工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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