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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见他过来，很是诧异。
当然，再诧异，斗篷底下也没有丝毫动容。
作为恐怖列车的裁判，他有规则的限制，一言一行皆在系统审核中，一旦有所异样，会被清理。
哪怕很想帮方钰放个水，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区做。
说不清为什么要帮助眼前这位看似并无特别的人类，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叨念着，于是便做了。
“裁判大人，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
见裁判不开口，方钰思虑也许是自己问话方式不对。
毕竟裁判是跳出游戏环节的存在，怎么能随随便便回答乘客的问题？
于是方钰改了口直截了当道：“我这人从小方向感就不太好，如果进了迷宫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但是我还希望能见到裁判大人。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方钰凑近，嗓音压得很轻，像羽毛一样柔软，听得裁判耳朵发痒。
熟悉的感觉吗？裁判眨眨眼，脑海却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只是突然有一天就成了恐怖列车的裁判。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任何的七情六欲，仅有的便是一种刻苦铭心的追逐。
“你当裁判之前是做什么的？”
之前？
他都没有了记忆，又怎能知晓曾经是做什么的，又是怎样的人。
裁判头一次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好奇。
方钰弯着腰去看裁判的脸，却发现斗篷里根本就不是脸，而是一团黑色的烟雾，吓得他瞬间直起了身。
他现在越发好奇裁判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是人的话，那是什么东西？
裁判被他的动作拉回思绪，摇头解释道：“你是看不到我的。
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方钰瞳孔微缩，“怎么会？”
裁判缄默，事实如此，他没必要说谎骗人。
“我有个猜想，你要不要听？”
见裁判侧身，方钰知晓他感兴趣，便道：“会不会你在当裁判之前也是恐怖列车里的乘客。
结果在最终战牺牲，恐怖列车觉得你资质不错，就把你拉来当裁判。”
方钰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在恐怖列车呆的这段时间，除了知道完成最终战的能许愿之外，曾经参与过最终战的人，还有胜利者完成愿望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相关的消息一个都没有。
那些人都去了哪儿？总不能是全都死掉了吧？那么排除死掉，就只有被选去当恐怖列车工作人员了。
裁判沉思片刻，或许是方钰说的那样，但并无意义，他的记忆是忘记还是洗去，都无法改变他已经成为工作人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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