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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遥远飘忽，叫人听不明白，却让林语棠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他听过！
是在哪里？
“我们常常对所谓‘科学’和‘魔法’都无法解释的怪象报以困惑和迷茫。
人是否当真受命于天，祸福又是否早已暗中注定…生活在维多利亚州的后亚人类在早先独立封闭发展的岁月里所创造的宗教或许给予我们一个全新的视角。
他们不相信神是世界的创造者和调停者，而认为背后的主宰另有其人——天命。”
“天命是创造了世界的精神体，或者说‘世界意识’。
维多利亚人认为，日月双神的诞生以及现存诸神的种种，不过是世界意识钦定的结果。
而每个人的命运走向，在出生时便被天命所注定。
人们无力反抗，无法挣脱，仅能受制于崇高而无形之精神，成为天命所奴役的生命……”
“不仅如此，维多利亚人认为天命并不公正。
祂偏袒着神的宠儿们，而弃后亚人于不顾；因东方的亚人和选民拥有最肥沃的土地、最宜人的气候，也少经动乱的侵袭，相比之下，维多利亚州——或者曾经的日之国，有如同‘神的花园’的宠儿们割裂的异世界，如此地受到天命的厌弃与鄙薄。”
“为此——”
余玖玖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喂林语棠！
小许在给我科普什么维多利亚鬼故事，我想上厕所！
快点！”
林语棠揉了揉太阳穴终止了脑内知元终端的朗读。
这声音太过熟悉……他究竟在哪儿听过？
他拉开门跟余玖玖换了个班。
现在想这个并不重要，因为他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自己的背影，那个红衣人诚然已经是看清楚了的。
他要不要去改变一下自己的外观？比如……整容？那还是别了，他可不想经历恢复期的尴尬，而且手头也没那么宽裕。
烫头？好像不是很合适。
染发？立竿见影！
等等，只自己一个人去染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要不要说……
于是，正对着许木鲸略微不解的目光，他字正腔圆地朝他问道：
我们要不要去染个头啊？
说完这话他就泄了气。
染发——这似乎是一个禁忌的举动，林语棠想，当我的第一根头发拥有黑与白之外的颜色时，我就成为了坏孩子。
玩世不恭、游手好闲、街溜子？他想，自己走在回家路上看到有奇怪头发颜色的人时，内心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一半是怪异和困惑，另一半却是羡慕与希冀。
至少他有这样的自由，这是他仅能奢望的享受。
许木鲸愕然而迟钝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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