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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有情况？”
卓倚看到和事佬罗盘上多出的麻将，正是他在梦里投的，“原来如此，不过‘你们’？”
nbsp;nbsp;nbsp;nbsp;“我和老吕一起，老许也叫不醒，你没遇到他？”
nbsp;nbsp;nbsp;nbsp;卓倚下床，和他一起往外走：“没，这噩梦还是定制的，你和老吕什么情况？”
nbsp;nbsp;nbsp;nbsp;“祠堂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我们去的时候，墙已经好了。”
nbsp;nbsp;nbsp;nbsp;卓倚敏锐地听出他说的是“墙好了”
不是“墙补好了”
：“墙自己长上的？”
nbsp;nbsp;nbsp;nbsp;和事佬点头，到最后一进院门时，另外两个也在：“老许也醒了。”
nbsp;nbsp;nbsp;nbsp;醒是醒了，但脸色很臭，如果起床气能变成杀气，他周围寸草不生，卓倚挑眉：“你也遇到女鬼在背后说悄悄话了？”
nbsp;nbsp;nbsp;nbsp;小个子男人脸色更臭：“我就没下过板车！
运个死人，像老鼠在下水道一样换了七八次路和工具，一群蠢货！”
nbsp;nbsp;nbsp;nbsp;卓倚：“没死，迷晕的，要么就是打晕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交流情报后，和事佬问：“梦里也有祠堂？”
nbsp;nbsp;nbsp;nbsp;“对，也是封死的，只不过在办喜事，所以装饰得很‘喜庆’，那儿的祠堂院子可以阻隔声音——真祠堂在梦里才能进入？”
nbsp;nbsp;nbsp;nbsp;卓倚话刚落下，院子里就传来一声闷闷的“嘭”
。
nbsp;nbsp;nbsp;nbsp;四人一静，隔一会儿，又一声“嘭”
，挺有节奏。
nbsp;nbsp;nbsp;nbsp;几人当机立断，撬门进院，墨瓦墨砖被铺上白雪，孙二还是早上的那身衣服，背对着他们，正在一下一下撞祠堂的朱红大门。
nbsp;nbsp;nbsp;nbsp;和事佬：“梦游？”
nbsp;nbsp;nbsp;nbsp;小个子男人冷哼：“鬼上身吧。”
nbsp;nbsp;nbsp;nbsp;他们逐步靠近，吕连山忽然开口：“是门。”
nbsp;nbsp;nbsp;nbsp;卓倚眯起眼睛：“的确。”
nbsp;nbsp;nbsp;nbsp;孙二撞祠堂的声音，不像撞在屋子那么厚的墙壁，带一点回音，像在撞门，门也在轻轻颤抖，不是实的。
nbsp;nbsp;nbsp;nbsp;他边低头撞门，边嘀咕什么，像没有含义的语气词，被他撞门的声音压住了。
nbsp;nbsp;nbsp;nbsp;小个子男人刚抓住他，门那边传来火光，村长领头，一群神的侍从站在他身后，每个人都举着火把。
nbsp;nbsp;nbsp;nbsp;但他们的脸在火光里反而很模糊，被照亮的部分白灿灿，阴影的部分吞没了五官，无悲无喜地“看着”
他们。
nbsp;nbsp;nbsp;nbsp;吕连山没管，手抵着门，一推——没推动。
nbsp;nbsp;nbsp;nbsp;不仅是锁，有什么顶住了门，就在他们一门之隔。
nbsp;nbsp;nbsp;nbsp;和事佬笑眯眯：“我们听到有撞门声，进来看看，你们家老二有梦游的毛病？”
nbsp;nbsp;nbsp;nbsp;村长面无表情，让下人打晕孙二再抬走，对他们点点头：“……家族遗传，吓到你们了，走吧，别扰了红白爷的清净。”
nbsp;nbsp;nbsp;nbsp;一众人举着火把，像等在地府彼岸的幽魂，静静跟在他们身后，送他们回到三进的屋子。
nbsp;nbsp;nbsp;nbsp;村长最后出来，重新锁好门，让人再钉上木板。
nbsp;nbsp;nbsp;nbsp;卓倚靠在门边，耸耸肩，木板也拦不住他们。
nbsp;nbsp;nbsp;nbsp;“早点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神的侍从们离开前，顺手将三进院的灯笼熄灭了，来去没有声音。
nbsp;nbsp;nbsp;nbsp;“今晚还去吗？”
nbsp;nbsp;nbsp;nbsp;“怕是没有线索了，咱们出院的时候，我看见村长检查祠堂的锁，还拽了拽门，纹丝不动，又变回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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