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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应看着他，简直被江昱勾得牙痒痒，忍不住咬了咬牙尖。
微默须臾，黎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坦诚道：“现在是不敢。”
毕竟人还没完全到手，还得在岳母面前好好表现，至少不能太出格。
江昱：“……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
黎应缓缓一笑，慢吞吞地说，“我只是在想，我们有多少账，今晚、明晚、很多个晚上，可以——”
“一笔勾销。”
他一字一顿得把话说完。
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成语，愣是把江昱听得耳根子一红，联想出一副奇奇怪怪的画面。
“……流氓。”
江昱说。
“嗯，我认了。”
黎应牵起他的手背，啄一口，“你随便骂吧。”
反正在耍流氓上面，江昱自认不是他对手，索性就懒得说了。
江昱又打量了几眼房间，把一些需要随身携带的琐碎小物品往书包里塞。
等确认没什么东西需要带，江昱正准备拉上书包拉链，黎应刚好眼睛一垂，顿了顿，从江昱书包里掏出一个眼熟的首饰盒。
黎应看了看，微微一默，极浅地挑了下眉：“阿姨让你还给我？”
“嗯。”
江昱点了点头，“我妈说这套东西能在我们这边买半套房了，让我还给你。”
“……你怎么没跟我说？”
黎应问。
江昱：“……他让我回去之后还给你。”
黎应看了他须臾，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后脖颈：“不是说坚定不移的一条战线？”
听到这，江昱就来气了：“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你跟我一条战线了？”
黎应就猜到他肯定要翻之前的账，笑着道：“行，之前那件事我错了，你可以回去再惩罚我。”
“我们现在先聊聊这个。”
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首饰盒。
江昱看了小半晌，说：“也没什么好聊的，确实太贵了。
你还给你妈吧，我妈用不着这些东西的。”
黎应微抿了下唇，缓慢地问：“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用贵这个字来衡量吗？”
江昱抬起眼看着他，不语。
黎应继续说：“对我来说，给你什么都值得，什么都想跟你共同拥有。
这跟钱和贵不贵都没关系。
只是我刚好有，可以跟你分享。”
江昱微默须臾，理直气壮地反驳：“怎么没有关系？你现在送这么贵的，那我去你家怎么办？我不得把自己卖了才能凑出上门礼？哦，不对，我把自己卖了都不一定值这些钱。”
黎应听乐了，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一口：“既然你觉得不值，那就早点卖吧？这便宜让我来捡，我买了。
你的上门礼我帮你包了。”
最后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在出发前，由江昱偷偷把首饰盒放到了江妈房间，她常睡的那一边的床头柜。
等他们车子离开，江妈才发现这件事，给江昱打电话，直骂他不懂事。
江昱两边为难，最后干脆不耐烦地说：“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卖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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