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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鹤甚至说不出任何客套话，他什么都不想说，沉默地听着陈妈妈道歉，直到电话那边传来陈果果的声音。
陈果果要跟他见一面，闫鹤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在商年家门口枯坐了一整夜，最开始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有开灯。
直到天完全黑透了，隔着一层门板，客厅里终于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门缝里透出隐约的灯光。
两只猫在打闹，商年的动作很轻，在家里走来走去，闫鹤捕捉着房门内传出来的动静，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住在隔壁的邻居下班回来，认出了闫鹤，好心地询问他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要不要去家里坐一坐。
闫鹤的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来，麻木地摇了摇头。
天快亮的时候，他听到商年收拾东西的声音，他似乎在清理卫生，有几次，脚步声近到仿佛就在门后响起。
等到商年拖着箱子往门口走来的时候，闫鹤脑海中一片茫然，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被商年看到自己。
他躲到了消防通道里。
坐了一夜的双腿有些麻木，起身的时候险些摔倒，他强忍着双腿剧烈的酸楚，一瘸一拐地走到消防门后面。
他躲在消防门后，听到防盗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心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扶着墙，慢慢地下了几节台阶，忽然停住脚步，坐在楼道里捂住了脸。
逃课得到了批准，商年得寸进尺，要求江博明每天上门帮他照顾小猫。
他给江博明发消息的时候，江博明的办公室恰好响起敲门声。
江博明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上，看着门口的方向：“进。”
闫鹤推开门，低声叫了一声“江院”
。
“嗯。”
江博明指了指接待客人用的沙发，示意他坐，起身接了杯水。
他把一次性纸杯放在闫鹤面前的矮几上，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好。
“商年上午没来学校，任课老师给我打了电话。”
江博明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望着闫鹤。
在大学，逃课是很常见的事情，除了考试课，大多数时间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商年从来都没有逃过课，上课的时候也坐在前面几排，听课很认真。
任课老师特地问了班长，商年没有请假，但是没来上课。
老师觉得奇怪，就给江博明打了电话，说商年早上没有来上课，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闫鹤的目光微动，似乎想要开口，江博明做了一个压手的动作，制止了他的话语。
他在闫鹤开口之前，告诉闫鹤，“昨天的事，物业已经告诉我了。”
他毫不含糊地说出今天把闫鹤找来的意图：“你马上要毕业了吧，我希望你们不要在见面了。”
不同的年级，不一样的专业，他们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保持距离，就能做到不见面。
闫鹤的嘴角动了动，攥紧了拳头，“江院长，我……对不起。”
他低着头，嘴角不断绷紧，又放松，极力压抑着情绪。
江博明接着说：“我不知道那个女生跟你是什么关系，也不怪你没有处理好你们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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