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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的大手在他脸上用力一抹，抹掉了左半边脸上的泪水，他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半脸上的眼泪也擦掉。
擦完赵心卓的眼泪以后他看了毛毛一眼，温声道：“我刚刚问了做手术的医生，他说手术很成功，住院五天就能接它回去。”
赵心卓唔了一声，脸上仿佛还残留着秦岸手掌的温度。
他穿好秦岸披在他身上的外套，重新在凳子上坐下，看着毛毛发呆。
秦岸也从隔壁桌拿了个凳子过来，陪他一起守着毛毛。
宠物用的输液用具是mini版，就算调快了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秦岸让赵心卓趴在桌上睡一会儿，他来看输液瓶。
“这话应该我来说，”
赵心卓的声音很小，“你才要睡一会儿。”
秦岸在他头顶揉了揉，从后面把他抱住，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好，那我眯一小会儿。”
说罢他便闭上了眼睛。
赵心卓被他圈在怀里，脖颈和脸颊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摆出一个乖巧的坐姿。
他一会儿要担心毛毛会不会在输液途中醒过来，一会儿又要考虑值班的人会不会从监控里看到他和秦岸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整个大脑都快超出CPU运存了。
陆朗今晚难得没喝得不省人事，看到了卫环给他发的消息。
在卫环看来，毛毛是陆朗和赵心卓一起抓的，陆朗平时更没少给毛毛买东西，也算是毛毛的主人。
所以毛毛出事时他给两个人都打了电话，只不过陆朗的电话没打通，卫环只好改成给他发消息。
陆朗后半夜才看到卫环给他发的消息，也顾不上这个时间给卫环打电话会不会吵到他休息，问他毛毛怎么回事。
卫环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好一会儿才说：“老三？”
“是我，”
陆朗清了清嗓子，坐在出租车上问他：“你说毛毛怎么回事？”
卫环很快把毛毛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卓儿已经带着毛毛去医院了，应该就是你们经常去的那一家。”
“知道了，我给卓儿打个电话，挂了。”
陆朗挂掉电话，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个地址，又拨通了赵心卓的电话。
“嗡——嗡——”
赵心卓守在桌子前越来越迷糊，整个脑袋都快低下去了，手机的震动让他猛地惊醒过来。
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向挂在架子上的输液瓶，已经快要见底了。
他连忙推醒秦岸，告诉他输液瓶里没药了。
大概是睡迷糊了，秦岸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下意识地紧了一下，随后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去外面叫人。
赵心卓缩起脖子，伸手捂着被秦岸亲过的地方，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摸到手机。
是陆朗打来的电话，赵心卓接了电话，起身给进门的值班护士让出桌前的位置。
护士拿着新的输液瓶给他看：“这是补充能量的。”
“好，”
赵心卓冲她点点头，随后冲着电话那边叫了声三哥。
“卓儿，我马上到医院了。”
这个时间点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没什么车，司机师傅一路畅通无阻，陆朗自打上大学就没遇到过这么丝滑的路况。
“啊？”
赵心卓看着护士给毛毛换输液瓶，还能分心和陆朗说话：“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别过来了。”
大晚上不够折腾的。
“没事儿，我去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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