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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从桌子另一边绕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顺便把桌子上的图纸卷起来，“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去给老师送个图。”
他离得这么近，赵心卓坐在桌子上，忍不住把两条小腿勾在他的膝盖的位置。
“嗯？”
秦岸已经卷好了图纸要离开，却被赵心卓勾住腿，有些疑惑地挑了下眉。
“舍不得你走，”
赵心卓说：“学长，你把我挂在腰带上吧。”
秦岸并起两根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五分钟。”
赵心卓悻悻地放开腿，戳着手机拍了拍商年。
商年挂了视频之后也没回个消息，赵心卓看着手机瞎琢磨，不能是被他跟秦岸在一起的消息吓到了吧。
他还真猜对了一半，商年确实被吓到了，不过不是因为他和秦岸在一起的消息。
商年挂掉视频以后便埋头吃盘子里的意面，仿佛不跟对面的人对视便可以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
陆朗却不准备放过他，“卓儿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和谁在一起了！”
他情绪略微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商年嘴里含满意面，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陆朗已经掏出手机开始给赵心卓打电话，但是赵心卓的手机根本就没带在身边，他当然打不通。
也不知道他到底拨了多少次电话出去，商年盘子里的意面都见底了，才听到他把手机摔到桌面上，靠在卡座上用手臂挡住眼，压着嗓音骂了声国粹。
商年咽下意面，拿起旁边的橙汁想喝一口压压惊。
“你别喝了！”
陆朗突然弹起来按住他的手，橙汁洒了一半浇在两个人手上，陆朗红着眼睛，有些受伤地看着商年，“商年，到底什么意思啊？”
“就是……”
商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朗赵心卓的性取向，可陆朗刚才都听到了……
他为难极了，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轻声说：“你自己问吧。”
陆朗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接手机。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
“商年，你早就知道了吧，他什么都跟你说。”
明明是他和赵心卓认识的更早，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商年跟赵心卓在上个学期快期末了才认识，赵心卓有什么事宁可告诉商年也不告诉自己。
陆朗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滋味，愤怒或者难过，又或者两者皆有。
他松开商年的手，拿起旁边折好的口布帮他擦了擦手上的橙汁，“抱歉，弄洒了你的果汁。”
他招手叫服务员，嗓音紧绷着，但声音还是有些抖：“我再帮你要一杯吧。”
“陆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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