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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点半，不会睡觉了吧。”
商年嘴里嘀咕着，又拿了两个鸡蛋，准备去厨房给毛毛做猫饭。
他特地穿了件有衣兜的睡衣，从兜里摸出一管营养膏捏了一截放在碗里。
还有小动物维生素和益生菌。
商年忙忙叨叨，用绞肉机打碎牛肉，在里面加了两个无菌蛋。
绞肉机的动静有些大，商年刚把肉倒进碗里，拿起筷子准备和匀，就听见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江博明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估计是刚洗完澡没多久。
他循着动静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商年：“年年，晚上没吃饱吗。”
“嗯。”
让他知道家里进了猫，他肯定会把毛毛扔出去的。
商年搅和着碗里的东西，硬着头皮点点头：“有点饿了。”
江博明笑笑，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也对，现在是长身体的年纪。”
他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居然没看出来商年要做什么。
绞肉机旁边放着m9和牛的外包装，江博明皱了皱眉，想起今天在商场购物的时候商年拿着牛肉问导购这种肉生吃的话会不会拉肚子。
他瞬间就猜到商年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进厨房了：“你是不是想吃生的？”
商年摇摇头，没什么底气地说：“我……煮小肉丸。”
“去客厅等着，我给你煮。”
江博明拿走商年手里的碗，看到颜色不太对，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加了什么？”
怎么有股鱼腥味。
商年把手放进兜里抓住里面的营养膏，想起垃圾桶里还有益生菌和维生素的空袋子。
他害怕被发现，有点着急地看着江博明，“你都洗澡了，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江博明放下手中的碗，冲他勾了下手指，“拿出来吧。”
商年磨蹭着不想给，又撒娇说自己想吃虾饺。
他每次做错事，或者惹江博明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江博明实在不想费心思考虑他又在搞什么鬼，他把手伸到商年面前，“我数到三。”
“三——”
尾音还没落下，商年飞快地从兜里摸出一块水果糖放到他手心里。
“年年，”
江博明闭了闭眼，在外人面前向来优雅冷静的五官出现了一丝裂隙：“你是不是以为我……”
“可是我真的饿了，”
商年打断他的话，理直气壮地耍起无赖：“我现在可是长身体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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