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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下面都——
赵心卓一手抵着秦岸的胸口，另一只手捂上自己的嘴巴，露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跟秦岸对视。
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有反应。
然而僵持了不到两秒钟，赵心卓挫败地把捂在嘴巴上的手往上挪了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承认，他怂。
他害怕了，想逃避。
大概是他的抵触情绪太明显，秦岸终于放开手，往后退了一点，主动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腰下的热源一离开，赵心卓立刻慌乱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捂在眼睛上的手指根本不敢拿开。
“我，我……”
他张了两次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跟秦岸解释些什么，可是解释什么呢？
他要告诉秦岸他害怕吗，表白的时候不计后果，不管不顾一头热，被拒绝以后哭哭啼啼闹别扭。
哪怕到了现在，秦岸给了他最直接的回应，他却开始害怕了。
从他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到现在也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此之前的唯一一段暗恋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无疾而终。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赵心卓最开始的抗拒到逐渐拉远的距离，秦岸始终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
“天晚了，”
最后还是秦岸主动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来是失望还是生气，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很温柔：“我送你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赵心卓点了点头，垂下脑袋不看他，转过身往外公家的方向走。
秦岸刻意慢他一步，跟他拉开不近不远的一点距离，路灯从身后照过来的时候，赵心卓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拐过前面那个弯就到家了。
“学长，”
赵心卓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道哪门子歉，“抱歉啊。”
秦岸大概也在想事情，因为他没有立刻回复赵心卓的话，赵心卓只好停下脚步等他。
他才发现，秦岸的气色很不好，眼底带着不明显的青灰，眼皮耷拉着，像是很累了。
赵心卓心如刀割，忽然冲到秦岸面前，拦住了他的脚步。
“学长，”
他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又难以组织好语言，于是说话时语速很快，但是磕磕绊绊，“我今晚不是，嗯，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你……”
越说越糊涂，他干脆抓起秦岸的手贴在靠近左边的胸口，让他感受此刻的心跳。
秦岸的手很烫，压在他的胸口，肺部好像也受到了波及，赵心卓像一条离水的鱼，胸口剧烈起伏，依靠嘴巴才能正常呼吸。
“学长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把秦岸的手锁在自己的胸口，声音犹自带着颤栗：“我，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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