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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总有恋爱的小情侣喜欢在夜晚的操场上散步。
教导主任摸黑抓人,手电筒一开,几乎一抓一个准。
赵心卓的好哥们就曾经因为早恋被抓叫过家长,教导主任把男女两方的家长都叫过来,让他们把孩子带回去教育。
哥们回家挨了顿揍,那个女孩儿不知道回家以后遭遇了什么,总之当天晚上就发消息和赵心卓的那个哥们提分手。
哥们给赵心卓发消息,骂骂咧咧地抱怨教导主任多管闲事,赵心卓当时就想,为什么明知道老师会抓,还要去操场上溜达。
这个问题直到今天之前都是无解的。
不过现在赵心卓好像有点明白了。
太阳落山,暴晒一整天的路面还泛着余温,没有风,在山脚下的小镇上,就连夜晚也是闷热的。
和秦岸一起走在柏油路上,赵心卓脚步轻快,手里拿着那杯没有喝完的可乐。
纸杯被冰可乐凝结出的水珠浸泡到发软,被赵心卓捏的有些变形。
不远处有几只胖乎乎的小狗崽子在打闹,有一只通体纯黑,只有两只前爪是棕色的小胖狗晕头转向,居然迷迷糊糊往他们这边撞过来。
秦岸看着是个酷哥,其实很喜欢小动物,否则也不会在毛毛还是只流浪猫的时候隔三差五去给它喂吃的。
尤其是那只小胖狗虎头虎脑的,四只爪子又短又胖,看起来憨态可掬。
秦岸下意识地伸手想把小狗从地上捞起来,赵心卓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别。”
他目光带着紧张,还有几分害怕,四下张望了一番。
秦岸的手臂被他抓着,不好直接抽出来,只好一直保持着那个往地上探的动作。
“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股很温柔的意味。
赵心卓说:“别碰这些小狗。
我小时候不懂事儿,拿火腿肠逗人家小狗,逗着逗着一抬头,它妈妈就在前面看着。”
他那会儿还小,看到呲牙咧嘴的大狗不知道喊主人出来牵狗,而是扔掉火腿肠撒腿就跑。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人越跑,狗就觉得他是做了坏事心虚,追得越起劲儿。
赵心卓不知道啊,他被那只狗追出去两条街,最后还是在屁股上留下两排狰狞的牙印。
说起这件事赵心卓既纳闷又生气。
他拉着秦岸绕过那群小狗继续往前走,“我真不知道那只狗怎么想的,在我腿上咬一口就差不多了呗,干嘛跳起来咬屁股。”
把吸管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可乐,赵心卓接着愤愤道:“学长你知道被狗咬到的伤口要拿肥皂水清洗吗?当时我已经十二岁了,是个要脸的大男孩,我舅舅直接当着全家人的面扒了我的裤子,拿肥皂给我洗屁股。”
当时赵心卓又哭又嚎,拼死挣扎,舅舅以为他是被狗咬了疼哭的,其实压根就不是,他是因为裤子被扒了丢人。
气哭了。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面子丢了比被狗咬了还难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赵心卓往后再也不敢手欠欺负人家的小狗崽了。
“学长你最好也不要乱碰,”
提起旧事,赵心卓显得忧心忡忡,担心秦岸也被狗咬:“这里很多人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护家犬很凶的,不像宠物狗那么亲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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