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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过了好半天韩星才回了一个字。
-哦
哦，哦你个头啊你哦哦哦。
赵心卓截屏发给商年，让商年看这个人。
商年说：他没礼貌。
赵心卓：我很赞同。
说了会儿韩星的坏话，赵心卓话头一转，怂恿商年去找闫鹤，问问秦岸怎么样了。
就闫鹤那个脾气，估计从医院走了以后就去工地找秦岸了。
商年不说话。
赵心卓给他发问号，问他怎么回事。
商年半天才回，直接发了几条长语音。
“我是听姐夫说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学长好像给徐叔……徐院长惹麻烦了，也不是惹麻烦，我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徐院长很生气。”
“学长不是保研嘛，他的硕导就是徐院长。
徐院说学长不听他的话，有事儿不找他商量，他不认这样的学生。”
赵心卓喉咙一紧，慌了，第一遍语音没按住，发送失败。
他重新发了条语音：“会影响学长保研吗，保研名单都确定了不能取消的吧……”
“我不知道啊，不过这个是他们院长说了算吧，徐院长的权力比我姐夫还大……他很厉害的，我听说他以前逼得学生自杀，反正他就是不太……嗯……”
商年寻找着措辞，一句语音发出来断断续续，最后只憋出来四个字：“挺严厉的。”
赵心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添乱，着急忙慌地给秦岸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赵心卓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男生哭不像女生，梨花带泪我见犹怜，赵心卓学音乐的，哭起来嗓门嘹亮，实在不动听。
连护士站的护士都听见了，急匆匆从护士站跑过来，还没张口问发生了什么，就被赵心卓摆摆手撵回去。
“学长——”
赵心卓抹着眼泪哽咽：“小狗说你没学上了。”
秦岸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好笑：“嗯？”
赵心卓抽了张纸巾擦眼泪，擦完眼泪擦鼻涕，眼睛红红，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说：“学长，你这么聪明，自己考研究生肯定也没问题，我们换个学校考，不考我们学校了，呜呜呜。”
秦岸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小狗都跟你说什么了。”
赵心卓把商年的话添油加醋重复了一遍，越说越难受，刚止住的哭声又有重新开始的架势。
“老师说的是气话。”
秦岸的嗓音不高，透着股哄人的劲儿，“不用担心。”
私自报给甲方的事儿徐院长确实生气，气得却不是秦岸给他惹麻烦。
他生气，是因为秦岸不跟他商量，自己悄声儿把这么危险的事情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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