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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快睡吧。”
赵心卓迷迷糊糊地抬了下脚。
“嗯。”
秦岸低声答应着，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胳膊越过他拉下了灯的开关。
“情况我了解了，你们先联系业主，我下午回去。”
秦岸一大早就在外面打电话，商年的爷爷泡了壶茶，拎着收音机往外走，走之前告诉秦岸锅里有吃的。
“好。”
秦岸一边接电话一边把商年的爷爷送出门，电话那边的女人还在哭诉，“秦工，二楼已经封板了，总不能强拆了再做转换层吧，甲方天天都在催进度，工人们都想早点回家过个年，您就通融一下吧。”
“不好意思，图纸是我根据设计师的要求画的，转换层也是业主的要求，你们既然忘记做，那就拆掉重装。”
女人继续哭哭啼啼，把电话交给了自己的老板。
施工方的大老板接起电话，“喂，小秦啊。
你听我说，不装转换层是我的意思，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吗。
你看这大过年的，大家都想早点儿完事儿是不是？反正不装转换层也没有影响，甲方看不出来的，你到时候在施工图纸上把转换层删掉，业主验收不就没事了？”
说罢他压低了声音，“我也没有办法，设备每一分钟都在烧钱，我还有一堆员工要养，少做一个转换层起码能省20个w，事成之后赵哥请你吃饭，少不了你的。”
“……”
见秦岸不说话，赵总咳嗽两声，“小秦，你还没毕业吧。
前两天我和徐院长一起喝酒还聊到你了，徐院长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你也知道现在正在施工的很多大项目都是我们公司在做，你以后要是留在北京发展，我们合作的机会少不了。
所以你要懂得变通，灵活一点，知道吗？”
“赵总，”
房间里已经传出琐碎的声音，闫鹤他们也起床了。
秦岸呼了口气，不欲在电话里多说：“我下午去现场，见面再聊。”
“好，好。”
听这意思是可以协商，赵总喜笑颜开，“叫我赵哥就行，不用这么见外，下午我在工地等你。”
等那边挂掉电话，秦岸伸手捏了捏眉心，心里有些烦躁。
他不是工地的监工，但是施工图纸是他画的。
甲方派来的监工估计已经被赵总买通了，否则在不做转换层的情况下二楼不可能顺利封板。
现在应该就差他这一关了。
赵总先让自己的秘书到他面前哭诉一通，见秘书说不动，便自己出面威逼利诱，不怕秦岸不改图。
赵总说的不错，他的公司在业内很出名，不少需要与政府对接的施工项目都被他们承包下来，更何况他还是徐院长的朋友。
秦岸低头看着手机，调出徐院长的拨号界面，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
他实在不敢赌。
他不知道老师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他害怕从自己最敬重的老师那里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这章稍微涉及到一点学长的专业，我尽量写得通俗易懂了，大家应该能差不多看明白吧（??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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