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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自己的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高估自己了，实在走不动了。”
过着小年，穿着病号服孤零零地下楼吃饺子。
小姑娘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特别同情地看了赵心卓一眼，不但帮他领了饺子，还把自己买的韭菜盒子分了他俩。
“这怎么好意思，我……”
“没事儿，你吃吧，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去了。”
小姑娘估计是在医院陪床的，不给赵心卓拒绝的机会便甩着马尾辫跑了。
赵心卓掏出手机拍那两个韭菜盒子，发给陆朗：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陆朗回了他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只刚从玻璃缸里捞出来的帝王蟹。
“……”
碗里的白菜猪肉水饺突然就不香了。
吃饺子的时候赵心卓他爸给他来了个电话，要来北京陪他，赵心卓不让他来。
又不是亲爸，丢下一大家子人来陪他算怎么回事儿。
赵心卓说什么也不让他爸过来，还说商年家就在北京，自己有商年陪着，压根儿不无聊。
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他爸来北京的念头。
挂掉电话，匆匆吃完碗里的水饺，赵心卓把碗里的汤也喝的一干二净，拄着拐杖起身准备回去。
他是偷溜下来的，要是在外面久了被查房的护士发现不在就要挨骂了。
吹着冷风往病房楼走的时候赵心卓在想，不知道秦岸现在在干嘛。
工地会给他们包饺子吗。
有些东西心里一开了头儿就很难停下来，赵心卓满心想着赶紧回病房给秦岸打个电话问他在忙什么，也就导致他一出电梯看到秦岸在护士站跟护士说话时脑子慢了半拍。
“学长！”
赵心卓全然忘记自己偷溜出去会挨骂，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兴高采烈地往前蹦。
太久没见秦岸了，赵心卓嫌拐杖碍事儿，没等到秦岸跟前就把手里的拐杖撇了。
秦岸估计也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从电梯的方向过来，等听到拐杖砸地的动静才猛地变了脸色，三两步迎过来张开手臂。
赵心卓扑了秦岸满怀，满脑子都是敲锣打鼓的声音，这几天一只沉郁着的眉眼都轻快了不少。
怕他脚底下瞎使劲儿，秦岸抄着他的肋窝，就跟抄小孩儿似得把他往上提了提。
“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赵心卓就委屈地把胳膊吊到他脖子上。
“小卓，”
护士大概猜到什么情况了，“你是不是偷跑下楼吃水饺了？”
赵心卓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呢，一见到秦岸顿时委屈得不行。
秦岸应该是回家换过一次才来的，衣服上有洗衣液清新的味道。
赵心卓单腿立着吊在他身上，眼皮一眨睫毛就湿了，“学长，我的脚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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