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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个白，还要被最好的朋友这么说，赵心卓不禁有些悻悻。
“秦岸学长这个人，”
商年微微坐直了身子，屈起的腿放下，另一条依然踩在茶几上。
他看着赵心卓，很认真的说：“他不可能和男生在一起。”
“为，为什么啊？”
商年这话说得太过绝对，赵心卓反而一愣。
他的长相真的挑不出任何问题，哪怕现在穿着奶白色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眼底因为一整夜没有休息好泛着乌青，仍旧是好看的。
商年用力拍着这张好看的脸，恨铁不成钢道：“你醒醒吧，现在有几个家庭是可以接受同性恋的？”
“你看秦岸学长那个样子，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跟家里出柜的人吗？”
“还是你觉得学长的爸妈开明到可以任由儿子带个男人回家说爸爸妈妈我恋爱了，对象和我一样是个男的？”
赵心卓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哪怕抛开这一点不说，”
商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依稀带着怜悯：“学长那种人是天生的完美主义者，他不可能忍受自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同性恋，你懂吗小卓哥。”
“不……”
没想到商年会这么说，赵心卓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那一点开始反驳。
商年甚至没有问他昨晚表白以后秦岸是什么反应，就这么果断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自己表白疑似失败，又被人这么一连串的打击，赵心卓哀嚎一声，抱住商年的腰把他按在沙发上假装要揍他。
他们俩在沙发上滚作一团，闹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商年喘着粗气趴在赵心卓的肩膀上，突然说：“不过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喜欢他。”
“你说什么，”
赵心卓掰过他的脑袋和他对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商年不满意了，“怎么搞得我要跟你抢他一样，我喜欢弟弟，我才不要老男人——”
“你才几岁你喜欢弟弟，你要去搞未成年啊，你想犯法是不是。”
他说秦岸老，赵心卓气得在他脸上推了一把，俩人互相骂对方没眼光，骂着骂着又扭打成一团，大有今天必须死一个的架势。
回到昨晚。
稀里糊涂的表白以后，赵心卓紧张地闭上眼睛，肩膀微微缩起来，一副等待审判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分钟，头顶响起秦岸的叹息声。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落到赵心卓头顶，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在他头上用力按了按。
“你太小了。”
秦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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