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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卓三两步从台阶上跳下来，冲他招手：“小狗。”
“哦。”
商年没什么精神地冲他摆摆手，下巴缩在毛衣领子里。
“怕冷还穿这么点儿，要风度不要温度啊小天鹅。”
陆朗非得犯个贱，点了根烟在嘴里咬着，把自己的冷手往商年脖子里伸。
商年从冬青树上摸了团雪拍到他头上。
“小狗，你真的不冷啊。”
赵心卓从兜里伸出一只手去拉商年，抓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兜里。
商年的手冻得冰凉，被赵心卓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缩着脖子靠在赵心卓身边，略长的发尾被后衣领顶得支棱起来些，满脸倔强地摇摇头。
“小天鹅，元旦放假回家吗。”
陆朗擦掉脸上的雪水从后面追过来，胳膊挂在商年肩上，三个人挤在一起往前走。
商年下意识地看了赵心卓一眼，赵心卓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反正我是想在学校过完元旦再走。”
“我想想，”
商年礼貌地推开陆朗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你好重。”
这是赵心卓上大学以后的第一个元旦，他琢磨着肯定要好好玩一玩。
周冉晨是本地人，元旦当然要回家过，他答应过完元旦还回来，给他们带好吃的。
“快滚，你背叛了组织，谁稀罕你的好吃的。”
卫环帮他把包提出寝室，冲他挥了挥拳头。
周冉晨哈哈笑了两声，拖着行李箱往楼下走：“那我回了。”
“哎。”
卫环骂归骂，还是跟在后面帮他拎上书包，赵心卓和陆朗也跟着下来。
楼下放着不少行李箱，还停着几辆开着后备箱的车。
周冉晨跟同小区的一个别院学生一起订的车，一到楼下就催促他们快回去：“我就是回家过个节，又不是不来了，都上去吧，下边儿冷。”
“帮我们向叔叔阿姨问好，拜拜~”
四个人在楼下道别，周冉晨坐车离开，剩下三人缩着脖子往楼上走。
“明天才是元旦。”
卫环用胳膊肘捣了捣陆朗，“咱们今晚什么安排？”
“要不去搓澡？”
陆朗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个。
“也行，不过要换一家。”
卫环搓着手，嘴里往外吐热气：“上次那个大爷力气太大了，差点儿给我搓地上去。”
“哈哈哈哈哈，你换个大爷不就得了。”
陆朗从兜里摸出手机抛了两下，“还是上次那家吧，水池子干净，我现在打电话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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