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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词，像是在询问赵心卓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除此之外，赵心卓还听见他那边传来的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想注意不到都难。
“学长，”
赵心卓清了清嗓子，伸手挠挠耳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时间不上不下：“你是不是在忙。”
“还行。”
秦岸嘴里大概咬着烟，说话有些含糊。
键盘敲击声停了，秦岸那边安静下来，声音比刚才清晰了很多，一下一下敲在赵心卓耳膜上：“是不是想毛毛了。”
“啊……”
不说的时候没觉得，秦岸一提起毛毛，赵心卓还真的开始琢磨自己多久没见毛毛了。
他应了一声，食指绕着那叠名单的边角打圈儿：“我现在过去，学长你会不会不方便。”
“我刚好在家，来吧。”
秦岸真的忙，一句废话不多说，挂了电话以后给他发过来一个地址。
毛毛伸着爪子去够桌底下的电线，还没等碰上就被头顶落下来的纸团吓了一跳。
它炸着毛往后跳了两跳，弓着脖子，试探地往纸团上拍了一爪子。
纸团也没咬它，毛毛放心了，冲上去对着纸团一顿撕咬。
小小纸团怎么能是小猫咪的对手，毛毛打了纸团几个来回，纸团毫无还手之力，乐得翘着尾巴在秦岸脚底下打转。
“噗。”
头顶又落了个纸团下来。
烟灰缸里早满了，秦岸在一个喝空的矿泉水瓶里装了点儿水，凑合着放烟灰。
那点水早就被烟灰染成了灰黑色，水里泡着几个乱七八糟的烟头。
秦岸过来给赵心卓开门的时候，赵心卓差点儿被屋里的烟味儿熏个跟头。
秦岸穿一件灰T，下身是条黑色短裤，小腿修长，肌肉线条十分流畅。
“只有gay才会一上来就盯着你的身材看。”
脑子里莫名蹦出陆朗说过的话，赵心卓摸了摸鼻子，脸有点儿红，还有些想笑。
“学长，不知道你吃饭了没，来的路上我买了点儿吃的。”
赵心卓把手里的袋子递给秦岸。
秦岸接了，随手放在鞋柜顶上，找出拖鞋让赵心卓换。
毛毛早就认出赵心卓的声音，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朝这边跑过来，翻过身用脑袋使劲蹭他的脚踝，猫身乱扭，简直是不知道怎么撒娇最好。
“毛毛~”
赵心卓换好鞋，抱起毛毛亲了一口：“想爸爸了吧。”
毛毛顾不上小猫咪的高冷，喵喵叫了两声，叫声黏糊糊的。
秦岸看着赖在门口的一大一小，扯了扯嘴角，让他先进来。
赵心卓进客厅之前，他含蓄地提醒一句：“有点乱。”
不大的客厅里乌烟瘴气，茶几上摞着三四个泡面桶，那台巨大的显示器嗡嗡运作，上面是复杂的图线和数据。
放着显示器的工作台下面全是揉皱的纸团，被毛毛追得到处都是。
赵心卓抱着毛毛，简直有些无从下脚的感觉。
“学，学长。”
他转过头，险些撞进秦岸怀里。
还好秦岸及时拿手臂挡了它一下。
赵心卓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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