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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之主缓缓说道，“而你的选择，将决定这片世界的命运。”
凌风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
无论过去如何，他都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那么，告诉我。”
他抬起头，直视虚无之主的眼睛，“真正的平衡，究竟是什么？”
虚无之主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凌风的灵魂。
它缓缓地转动，那漆黑的瞳孔中浮现出无数星辰般的光点，每一颗都仿佛映照着一段尘封的记忆。
“你曾是混沌的继承者。”
虚无之主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如同从时间的尽头传来，“在远古的战争中，你站在混沌一方，与秩序之神展开最后的决战。
那一战，摧毁了无数世界，也改变了你的命运。”
凌风的心跳猛然加快，他想要反驳，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些梦境、那些幻觉……原来，它们并非幻觉，而是他被封印的记忆。
“我不相信。”
凌风咬紧牙关，试图压制内心的动摇，“如果我真的曾经是混沌的一份子，那为何我会成为混沌之眼的承载者？为何我会拥有对抗虚无的力量？”
“因为你选择了背叛。”
虚无之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在最终的时刻，你意识到混沌的毁灭本质，选择了背弃它，转而与秩序之神联手，封印了混沌的源头。
而作为代价，你的记忆被剥离，灵魂被放逐，轮回于无数世界，直至今日。”
凌风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幅画面??无尽的战场，燃烧的天空，自己站在一座高塔之上，手持混沌之剑，面对着一位身披银白长袍的神?。
那神?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哀伤。
“你终于想起来了。”
虚无之主缓缓说道，“你曾是混沌的最强战将，而如今，你依然是它的一部分。
混沌从未真正消亡，它只是在等待你的归来。”
凌风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混乱却如潮水般涌来。
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真的只是谎言吗？他真的是那个曾经毁灭世界的反派？
“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让我重新接受混沌？”
凌风低声问道。
“不。”
虚无之主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让你做出真正的选择。”
凌风愣住了。
“你已经融合了混沌之眼，与混沌的力量同源。
但你依然拥有自由意志。
你可以选择继续对抗混沌，也可以选择接受它，成为新的混沌之主。”
虚无之主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已经无法维持旧有的平衡。
要么，你成为新的秩序，要么，你成为新的混沌。”
凌风沉默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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