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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张嘴，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轻声。
带着亲昵的粘稠气息，回荡在宋余晏耳边。
封成凌继续说：“我睡不着，白天就变成你看到这样了。”
“白天上课的时候，我也很困，几次头都要点到桌子了。”
封成凌叹了口气。
“要不要喝点咖啡？”
宋余晏仰着脸说，“除了这个，我也只能想到红牛，哦，还有红茶了。”
封成凌个子比他高一些，逆着光，他有些看不清封成凌的脸。
他自己身高180，目测封成凌身高要187。
平时他们走在一起，宋余晏嘻嘻哈哈的感觉不到什么，但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因为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给他一种忽然不那么熟悉的感觉。
直到封成凌忽然伸手，将手搭在他的头发上，只是虚虚的搭着，这种不熟悉的感觉才被亲昵的动作挥散了。
“我还以为你会建议我睡一觉，没想到你的脑袋里只能想到咖啡，红牛，红茶……”
封成凌短促的笑了下。
“我们有课要上，有事情要做，想打起精神，我只能想到那些了。”
宋余晏说完，又说道：“不过，中午你要是想睡觉，我可以陪你。”
“这样吗？”
封成凌声音里洇着笑：“谢谢了。”
宋余晏和封成凌在食堂吃完饭，便找了个空教室，封成凌趴在桌子上，宋余晏就坐在他身边。
宋余晏百无聊赖地玩会儿手机，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也困了，他放下手机，也趴在了桌子上。
宋余晏没想睡的，可这环境太静谧，封成凌的呼吸声又清浅，没一会儿，他竟真的闭上眼睡着了。
这时，封成凌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宋余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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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凌没有睡着。
他倒是真想睡，可他早上喝了黑咖。
但他也不想浪费宋余晏的一番真心，所以只能闭上眼睛了。
这样宁静的氛围他也很喜欢。
直到他闭着眼睛，身边的人逐渐靠着他，发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封成凌才睁开双眼。
果然，视线里宋余晏已经睡着了。
封成凌的目光落在宋余晏身上，最后停在了宋余晏的脸上。
有昏暗的光从幽深的门口闯进来，隐约窥见封成凌的神色。
打探的、质疑的、肆无忌惮的，最后统统化作了笃定和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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