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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二楼，中间那道门紧闭着，但是明华曼的房间却有光线透出。
她走过去，将小十轻放在赵挽曦门口。
顿了顿，转头轻敲了明华曼的门。
“进来吧，”
明华曼身上的晚礼服还没有换下，沾着斑斑点点，妆容也有些花了。
“小舒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明姨……三年前，妈妈已经决定要我出国，我答应了她可以处理好一切，她答应再等三年。”
在明华曼面前，林望舒诉说着压抑在内心的一切，右手食指和拇指狠狠地磋磨着。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舒这孩子这件事是做错了，可是看见她这样子她责怪不起来，她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小舒第一次向她提出要求那天，也是这样无助、迷茫，让人心疼。
“我会去留学，挽挽……”
林望舒一字一句缓慢地吐出，“假期我会准时回来的，挽挽她……”
“小老三哭得很伤心，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小十都留在了外面，我怎么敲都不开门，”
明华曼叹了口气。
“小舒，我是看着你们俩长大的，小老三离开你她很伤心，你也不好过。
你们俩这个关系要是就此疏远了，你会后悔吗？”
林望舒瞳孔瞬间放大，“不会发生的，我不会这种事情发生。”
“去看看小老三吧，这次可能会花不少时间，你要做好准备，”
明华曼不再多言什么，小老三是她的女儿，可小舒也是她从小看着
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小舒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心里指不定吞了多少血泪。
“刺啦，刺啦，”
小十钻不进门内，伸出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门面发出声音。
“小老三呀，你看小十在这急得呢，先开门，让小十进去，”
明华曼故意将语调提得明快。
可门内却死一般的寂静。
赵挽曦把自己完全地藏在被子里，泣不成声，哭湿了一大片床单，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悲伤中。
眼睛红肿得像是核桃，不停地向外溢出泪水，整个人像是被黑色的情绪笼罩，听不到外界一点声音，脑袋里不停地转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即使每一次想到那个画面便心如刀绞，她也要找出理由来。
“小老三呀，你让妈妈看看好不好，开开门，妈妈去给你拿你喜欢的小蛋糕，这一天尽忙了，都忘记你还没吃饭，妈妈带你去吃……”
明华曼见小十不行，便又换了一种方法。
可是效果甚微。
林望舒眉头紧蹙，右手掌贴在门上，“挽挽，是我，对不起……”
手指有些蜷缩，明华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她一人站在赵挽曦房门前。
她顺着门框边缘滑下，背靠着门，“留学的事情，妈妈早和我定好，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是每次看到你阳光一样的笑脸，我总想着下次再说，可慢慢的就错过了机会……”
林望舒苦笑一声。
她转过头，看了眼精致的门把手，丝毫没有动的痕迹，“挽挽，对不起……”
却没想到这扇门的门后就坐着主人公赵挽曦，她哭着哭着有一瞬间的缺氧，掀开被子，露出一小块空隙，那让她又爱又恨的声音便顺着空气钻进她的耳朵。
她忿忿地擦了擦眼泪，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门前，坐下。
背靠着门，双手抱膝，支撑着脑袋，紧抿着嘴唇。
她竖起耳朵聆听者，可房间的隔音太好，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什么‘妈妈’、‘定好’、‘错过’，等到她再去仔细听的时候，便只听见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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