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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下巴。
姜姜在纪絮桉的注视中走向靠窗的小沙发，她才刚坐下，就听见纪絮桉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姜姜抬眼同纪絮桉对视，她看见纪絮桉勾了勾唇角，可对方的眼里却毫无笑意。
“是谢绡呢，还是……谢姜姜？”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名字指的都是姜姜，只有姜姜和纪絮桉清楚，这两个名字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姜姜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嗓音也是轻轻的，“我叫谢姜姜。”
她算是承认了，自己并非谢绡。
纪絮桉眯着眼眸打量她，“谢绡呢？”
姜姜默了默，“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纪絮桉目光淡漠地看着她，“赵秘书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忘了一些事情。”
姜姜的眼眶泛起了水光，她倔强地看着纪絮桉，“到底是忘了一些事情，还是……只是忘了我？”
纪絮桉顿了顿，“重要么？”
姜姜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
或许对现在的纪絮桉来说，都一样。
纪絮桉看着姜姜湿红的双眼，下意识慌乱了起来，她竭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身体里却仍是涌现出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催促着她去安抚姜姜。
不对，这不是她。
纪絮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那不该有的失态已经被她尽数压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
纪絮桉问道，“谢绡呢？”
“我不知道。”
姜姜微微垂下了长睫。
白玉玲珑镜的事情，她连之前的纪絮桉都瞒着，更不会告诉现在的纪絮桉了。
纪絮桉直觉她没有说实话，她本想再逼问两句，可脑海里却仿佛有一道声音在提醒她。
不可以对姜姜发火。
不可以伤害姜姜。
不要冲动！
真是见鬼了！
纪絮桉只好改变了自己的策略，换了个问题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姜重新抬眸看向她，“你指的是什么？”
纪絮桉直言道：“郑粥粥。”
“小鸢以前明明很喜欢郑粥粥，为什么后面会忽然就不喜欢了？”
她记得在另一个世界，小鸢对郑粥粥的喜欢几乎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根本没有曲景然什么事。
纪絮桉直勾勾地看着姜姜，她顿了下，语气笃定地说道：“似乎，就是从你出现开始。”
“小鸢对郑粥粥的态度就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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