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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自然地紧挨着姜姜坐下，一点儿都不避讳，伸手去拿茶杯的时候，小臂都快碰到姜姜的胳膊了。
纪老太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由得别有深意地看了姜姜一眼，姜姜的脸更红了。
纪絮桉抿了口清茶，先苦后甜的茶香味填满口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很香。”
姜姜唇角弯弯，“姐姐喜欢的话，我下次再泡给姐姐喝。”
纪絮桉放下茶杯，凝眸看向姜姜，“我那儿还有两块茶饼，改天让人送到公寓里，你可以拿来泡着喝。”
姜姜不清楚个中的缘由，纪絮桉主动给，她自然不会拒绝，便乖巧地应声道：“谢谢姐姐。”
纪老太太却啧啧两声，笑着打趣道：“不是说要拿来收藏吗？”
纪絮桉面不改色，“花钱来买的，总得尝尝味儿。”
姜姜惊讶地看了纪絮桉一眼，小声道：“姐姐要拿来收藏的话，就不必浪费了。”
纪絮桉好似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喜欢的话，就不算浪费。”
姜姜闻言，双颊和耳垂都覆上了醉人的霞光，她借着喝茶的动作，避开了纪絮桉的目光，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还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姜姜眼睫低垂，连余光都规规矩矩的，半点儿没往纪絮桉那边瞥。
纪絮桉收回目光，冲纪老太太眨了眨眼。
纪老太太心领神会，对姜姜道：“小鸢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姜姜，要不你去看看吧？”
姜姜猜到她有话想跟纪絮桉说，她站起身来，“好的，姐姐你先陪着奶奶，我去去就回。”
转身时，姜姜的裙摆不经意地扫过了纪絮桉的手臂，纪絮桉指尖微动，她抬眸望向姜姜，眼里依稀闪烁着什么。
直到姜姜彻底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内，纪絮桉才重新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纪老太太。
“奶奶，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
姜姜找到纪荷鸢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长椅上发呆。
“小鸢。”
姜姜走了过去。
纪荷鸢抬起头看向姜姜，表情竟然有些呆滞，“你来了。”
姜姜打量着纪荷鸢的眼眉，目光渐渐停留在了纪荷鸢微肿的唇瓣上，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一点儿牙印。
姜姜在纪荷鸢面前站定，“小鸢，你怎么不回去，坐在这儿干什么？”
她左右转动脑袋扫视着四周，似乎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纪荷鸢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我在这里思考人生。”
“哦。”
姜姜问她，“需要我陪你一起思考吗？”
纪荷鸢抹了把脸，“不用了，我已经思考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她想站起身来，姜姜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等等。”
“房间里面有些闷，我想在外面吹吹风，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要是换做之前，纪荷鸢早就连连摆手拒绝了，可这会儿她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姜姜让了个位置出来。
“坐吧。”
不对劲。
纪荷鸢嘴上的牙印不像是自己咬的，再结合她明显有些失神的表情，姜姜心里沉了沉，难不成郑粥粥刚才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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