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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念，逐步瓦解她的自我认同。
其中一页写道：“目标具备高度艺术感知力，属高风险个体，建议加强‘服从性测试’，必要时可启用药物辅助。”
他又打开一份音频文件。
是邹馥善的声音，低沉而疲惫：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错了。
最初我只是想帮助那些‘不合群’的孩子适应行业……可资本需要的是可预测的行为模式，而不是真实的灵魂。
于是我学会了设计人格??甜美型、冷艳型、叛逆型……就像工厂流水线。
>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我究竟是谁？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治愈，还是为了控制？
>
>我害怕答案，所以我继续做下去。
>
>直到遇见林宝儿。
她是第一个拒绝被定义的人。
她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有权力决定什么是‘正常’。
>
>我本可以毁掉她，但我没有。
因为那一刻，我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想要唱歌却被父亲说‘不够动人’的女孩。
>
>所以我放过了她。
也背叛了我的系统。
>
>如今，我燃烧殆尽。
只希望这些资料，能让你们走得更远一点。”
录音结束。
沈佳明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个吞噬真实、批量生产幻象的机器。
而邹馥善，既是操纵者，也是囚徒。
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边缘。
他知道，这份U盘不能公开??至少现在不能。
里面的证据太过庞大，牵涉太多仍在位的权势人物，贸然曝光只会引发更大的反扑。
但他也不能销毁它。
于是，他做了个决定。
他将所有文件加密，刻录成五张蓝光碟，分别藏于五个不同地点：女儿学校的音乐教室琴凳夹层、社区图书馆某本诗集的封底、老家祖屋的灶台砖缝、录音棚控制台暗格，以及……张总监曾坐过的那张咖啡馆座椅底部。
每张碟上都贴了同一句话：【留给下一个醒过来的人。
】
一个月后，林宝儿接到联合国妇女署的邀请，前往日内瓦发表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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