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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参见父王。”
两人一同行了礼，坐在了景阳王两侧。
身边的宫女络绎不绝地布菜，为主子们净手，试毒。
“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王后了吧，怎么好似消瘦了不少。”
景阳王略带关心地询问。
但是秦琼也还是懒懒地看了景阳王一眼，语气缓缓，“谢陛下关心，臣妾一如往常。”
景阳王加了个菜吃，有些无趣地同钟辞说道：“辞儿，你母后之前说话可是铿锵有力，精力十足，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懒洋洋。”
钟辞看见王后脸上一闪而逝的冷笑，又看向了景阳王，回答道：“父王，母后应是休息不好，您不来的时候日日忧心多思，人都憔悴了。”
这话直接把景阳王弄得更加尴尬了，自己没来椒房殿的日子可都是在和丽夫人寻欢作乐，哪里还想得起来还有个中宫王后。
“哈哈……”
景阳王也知道了，自己如今越是表现得关心，倒越是显得他惺惺作态。
“辞儿今日把所有的积蓄都捐出来治理水患，孤甚感欣慰啊。”
景阳王又谈到了早些时候，话语中感概良多。
“孤还听说，辞儿今日一早醒来，身体都没好全，太医刚看完，就顶着暑热来向孤请罪，为了替孤分忧，后果都不顾地慷慨解囊啊。”
景阳王夸着钟辞，眼睛却是瞥向了秦琼，他想知道这是不是王后教唆，是不是秦家对他的不满。
看着秦琼轻笑，不动声色给自己夹了菜，眼中满是为人母的自豪，“陛下，辞儿有心为你分忧，不像以前只是个会胡闹的丫头，你该开心啊。”
“所以孤马上拨了二十万白银用以赈灾。”
“父王圣名。”
钟辞马上接话，“父王可有想好派谁去赈灾？”
景阳王看向眸光明亮的钟辞，不由得压下心中的疑虑，王后的身体意志早就不似昔年，自从嫁到王城也没再和边疆来往。
怕只是因为自己忽略她们多年，加上三公主的和亲，让这个小丫头一改往日娇蛮的姿态，开始善解人意，想要他多多关心吧。
“辞儿觉得谁去会比较好？”
“前去赈灾的人要能代表父王的身份，表现父王的仁治，儿臣觉得大王兄很适合。”
景阳王脸色一冷，看向钟辞的眼中带着探究，语气也冷了几个度：“那你的二王兄呢？不合适吗？”
“非也。”
钟辞一直坦坦荡荡，说到二王兄钟辰阳有了几分低迷，“儿臣听闻前去赈灾不只是开设粥棚，安置难民，还要去勘测地形，解决水患，可能会遇到各种灾害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殒命。”
“儿臣不敢让二王兄冒险，这才举荐自己的亲兄长。”
景阳王看着垂下头的钟辞，心里又是一阵愧疚，王宫中谁都知道他最偏宠丽夫人和二王子五公主，也难怪钟辞会这边想。
“行了，孤知道了。”
景阳王有些郁闷地吃着面前的菜食。
倒是秦琼深深看了钟辞一眼。
谁都知道治理水患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差事，若是无声无息死掉倒也罢了，若是安全回到王城，除非没治理好，不然就是一件大功，日后朝堂拥护的人越来越多，岂不就把景阳王架空了。
毕竟景阳王也知道自己不干实事，年年只会增加赋税上供夏水国求得一隅平安。
用餐结束，钟辞回了自己的内殿，景阳王同秦琼一起去往了二楼茶室喝茶小憩。
两人在茶桌前相对坐着，看向了窗外林立的宫殿，偶尔还有三两宫人脚步匆匆路过。
秦琼遣退了宫人，给景阳王倒了一杯茶。
“不若赈灾让辞儿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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