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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膝盖顶住他胸口，一拳接着一拳，没再给他出声机会。
nbsp;nbsp;nbsp;nbsp;郑治不由松开手臂，害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前提醒：“贺总。”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目光冷厉，胸口急喘，转头看他一眼，倒是停下来，起身去拿刚才搁在石头上的那支烟。
烟快燃尽了，他紧吸两口，火星复燃，他弯腰，狠狠按在他胸膛的皮肤上。
nbsp;nbsp;nbsp;nbsp;梁海阳眼睛似要冒出来：“啊！”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贺砚舟点燃第二支。
nbsp;nbsp;nbsp;nbsp;朱序身上有三处，他大方，准备多送他两处。
nbsp;nbsp;nbsp;nbsp;眼看他胸前布满血淋淋的烟痕，郑治上前阻止。
贺砚舟没管，仿佛已在无限蔓延的暴力中失去理智，怎样弄他都不解恨。
nbsp;nbsp;nbsp;nbsp;他吸了口烟，反转掌心，朝他颈间动脉戳去。
nbsp;nbsp;nbsp;nbsp;郑治神色一凛，立即拽住他手腕将人甩出老远：“贺总，可以了。”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指着他警告。
nbsp;nbsp;nbsp;nbsp;郑治仍上前双手抵住他胸膛，丝毫不让步。
抬起眼，望见他身后有个人影正朝这边跑来，便看回他提醒：“朱序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一顿，转头看看，这才掐掉烟蒂，扔在脚边。
他眼底的阴鸷散开了些，抬头盯着郑治，直至对方意会点头，才转身快速迎向朱序。
nbsp;nbsp;nbsp;nbsp;朱序手里捏着软包中华，跑得气喘，刚要拐过墙角，却一下子撞进贺砚舟怀里。
nbsp;nbsp;nbsp;nbsp;他带着人往门口走。
nbsp;nbsp;nbsp;nbsp;朱序忍不住顺他肩膀回头，隐约看见梁海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心中惊惧：“他……”
nbsp;nbsp;nbsp;nbsp;他抬手挡住她的视线：“死不了。”
nbsp;nbsp;nbsp;nbsp;走至前院。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将朱序按进驾驶位，自己则绕到另一头坐进去。
nbsp;nbsp;nbsp;nbsp;灯光闪了两闪，车子开出院门，扬长而去。
nbsp;nbsp;nbsp;nbsp;朱序起先不解他为何要让她开车，直到一股腥锈味道闯入鼻端。
nbsp;nbsp;nbsp;nbsp;她快速转头，狠狠抽了口气，他右手手掌攥住左腕，鲜血顺指缝溢出，那件洁净的白衬衫衣襟上，晕开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nbsp;nbsp;nbsp;nbsp;“……你伤到了啊。”
她尽力掩饰仍带着颤音。
nbsp;nbsp;nbsp;nbsp;“划道小口子。
没事儿。”
nbsp;nbsp;nbsp;nbsp;“哦。”
nbsp;nbsp;nbsp;nbsp;“去医院。”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车内暂时无声。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把车窗降下一点，利用新鲜空气冲散车厢内的血腥味。
nbsp;nbsp;nbsp;nbsp;朱序目视前方，从一团乱麻的大脑中搜索最近的医院路线。
她专心致志，盯得双眼酸痛，导致泪意上涌，完全不受所控。
nbsp;nbsp;nbsp;nbsp;“完了，我好像忍不住了……”
她内疚地咬住唇肉，手指戳去脸颊的泪珠。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鼻息很轻地松了下，转过头轻声安慰：“真的只是划破一下，伤口很小，刚才没留意，才染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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