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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远，听不到助理说什么，但不难猜测，助理阻止了那人的接近。
苏景榆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张总身体不舒服，您有什么事，可以与我们的小张总聊。”
苏景榆一走近，刚坐下的助理马上又站了起来，用同样的说辞拦住了她。
苏景榆的目光在张篁雅脸上扫了一圈，宴会厅里的光线偏暗，打在脸上看不清脸色，稍犹豫，苏景榆开口，“这附近有医院，尽早送她过去看看。”
听到苏景榆的声音，闭眼休憩的张篁雅睁开了眼睛。
“苏总。”
张篁雅撑着扶手坐直身，挽留苏景榆，“找我有事吗？”
其他人来老板没反应，这位苏总一来，老板就醒了，不用吩咐助理懂该怎么做，“苏总，请坐。”
沙发半弧形，苏景榆选了离张篁雅最远的位置坐下，助理倒了杯香槟给她，自觉离开。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嗯。”
张篁雅不掩目光，直视苏景榆，气氛有些微妙，苏景榆察觉了，起身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
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走。
“能陪陪我吗？”
“嗯？”
“秘书去买药了，她回来之前，我们可以聊聊合作的事。”
张篁雅扬起笑容，脸色在视线里渐渐清晰。
看着她脸上的微笑，苏景榆想起了飞机上那一幕，那个面色苍白身体虚弱需要照顾的人，和眼前这人身影重叠。
苏景榆在她身边坐下，如故交旧友，开口语气熟稔，“又是胃疼吗？”
张篁雅面色微怔，随即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不是，她去买布洛芬。”
布洛芬，痛经时的止痛药。
宴会厅里开着暖气，温度不低，看着张篁雅身上单薄的长裙，苏景榆吩咐助理拿来一件干净的西服外套给她，“下次再聊合作的事吧。”
秘书在这时回来，见苏总送外套给自己的老板，后知后觉自己不够体贴周全。
正想说不用麻烦苏总了，苏景榆看到她，起身离开。
“张总，酒店里有准备这个药。”
秘书把药和温水一起给老板。
看着离去的背影，张篁雅轻叹了口气，她吃下药，抱着留下的外套，靠在沙发上远远地看苏景榆。
苏涧一直关注着苏景榆，从她去角落沙发和张篁雅说话，到助理送西服外套进来，她全看在眼里。
等人回到身边，苏涧挽着苏景榆胳膊和她说话，“景榆，你为什么拿衣服给她？”
苏景榆笑着揉了揉关心自己的苏涧，看了眼角落位置解释，“她觉得冷。”
冷？室内不冷啊。
苏涧正想说话，和林总聊天的秦月枫模糊听到觉得冷几个字，立即回到苏涧身边，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冷吗？”
被她搂到怀里的苏涧垂眸偷笑，“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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