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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孙明谦离得最近。
他下意识地往血祭炉的方向，伸了伸手。
血祭炉下，碎肉之中，也有一只手。
一只女人的手。
正是这只手，方才要给孙明谦一巴掌。
但现在，它一动一动，无力地往外伸着，仿佛要抓住一丝活着的希望，让孙明谦救她。
但孙明谦……他都被吓懵了。
救个屁。
他今日，什么事都没干。
堂堂第四司圣，此刻定格原地，一脸茫然。
汩汩。
血祭炉下的血，刚流出来，又被炉子吸了上去。
这很正常。
血祭炉就是邪物。
是用来炼脏丹的。
其内经常炼着尸山血海。
但这次，被那黑衣小少年，当成是大型砖头在用了。
孙明谦看着那一滩干涸的肉泥，很长时间呼吸不过来。
方才这毒蛇般的女人，还在御邪总司一手遮天，无人能管。
现在，她被一个小少年管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光脚的玄城小邪人，已经算把御邪总司的楚系人马，杀爆了。
这会导致什么？孙明谦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呆滞。
曾经他也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要改变这破烂的尘世。
但后来，生儿育女……他不敢了。
甚至认为，那是不成熟。
可现在，他忽地流着眼泪，看着那一道黑色的光。
他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血气方刚的自己。
“这个年岁，真是美好啊……”
孙明谦含着热泪，笑了。
御邪总司的死寂还在持续。
几百人看着那一滩血肉，实在没法将它和那霸道的楚无双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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