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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她说他们是骗子？
白森冷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挑着眉毛问道：“哦？你说我们是骗子？”
她得给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一点宽容，让她想清楚再说话。
坐上的楚烨见是白森，原本挎着的脸色好了许多，抬手端起小几上那盏凉透了的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润着嗓子。
小宫女见过白森，知道她是狐狸变的，两人相距不过三步的距离，小宫女虽然微微有些胆怯，却还是壮着胆子重复道：“对，你们，你们就是高高在上的骗子！”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
白森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像我们这些神仙，你们大都是不知道的，没名没份的做个透明人，连个祠堂道观都没给我们立下来过。”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和底气来埋怨我们？”
白森眼中寒光闪闪，吓人的冷意一点点蔓延开来，她握着小宫女的手逐渐收紧，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生杀大权都是握在你们手里的，我们这种人还能怎么办？”
小宫女估计是豁出去了，她忍着痛苦，眼中迸出冷冽而又残忍的光芒。
白森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一声，还想着再说些什么呢，手底下那小宫女却不知道是从哪儿蓄起了那么一股力气，猛地将她挣脱开。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一辈子为奴为婢，任人欺凌，能有一次染指神明的机会便自足许多了。”
一阵短促的呼吸声之后是惊雷一样的真相：“不就是只狐狸吗！
说到底也是畜生，连人都不如的畜生，莫说是毒杀，就算是剥皮剜心都是你应该的！”
啪的一声清脆，那个小宫女的脖子像是被人折断一样的往一旁歪倒着。
白森尚未从暴怒中缓过神来，眼前的地板上已经染上一片嫣红。
“估量好你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君又是为了什么事将你带到此处的。”
楚烨依旧喝着茶水，他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过，全身的冷意透过眼眸一阵阵的荡开来，紧握的双手似乎忍耐着什么。
白森粲然一笑，侧头瞧了瞧楚烨，又瞧了瞧小宫女，明白发生了什么。
“抓到你了啊。”
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小宫女身前，这时候后颈处的伤口洇出一阵刺痛，她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楚烨他，有的时候还真是可怕啊。
“就是你给我下的药？叫我那天在鸣焕塔外腹痛不已，甚至浑身无力？”
“是，是我，是我又怎么样！
？”
小宫女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你命该绝，你们都活不长！”
她发了疯一样的环视四周，拿自己纤细的手指指了白森又指坐上的楚烨。
正午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大朵阴沉的云遮住，此时阴阴沉沉的，一只乌鸦在窗外的梧桐枝上高声啼叫着，尖锐的叫声回荡在整个皇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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